霍青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拉开门,把衣服一股脑扔到臧野脸上,随后趁臧野光屁股接衣服时,目不斜视一脸平静地甩上了门。
抱着衣服的臧野:“……”
这样暧昧的氛围一直维持到臧野换完衣服,坐到霍青身边后的一分钟,当霍青说完刚才是我哥给我打的电话,他说明天早上要来林江后,臧野的脸就慢慢拉了下来。
“那你有什么打算?”臧野问,他知道霍青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肯定是有话要说。
“我想请假回常宁几天,我哥说我舅舅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
臧野用手抹了一把脸,“应该的。”
末了又说:“我陪你回去吧。”
霍青摇头拒绝:“不用,你这里离不开人,再说,宋局也不会同意,而且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就是回去看看。”
“我能陪着你啊!”臧野微微皱了下眉,对霍青这副不需要他的态度不太满意,“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没有需要跑腿的,”霍青不留一点余地,“如果你要去,我压力会很大,法医中心还好,刘致远现在遇到一般情况勉强能独当一面,但你们刑侦这就不行了,宋局沈杰他们都要因为我回家加班,我实在过意不去。”
“谁家没有个事呢?大家都互相顶一下,很正常啊,你就是想太多。”臧野不满道。
“或许吧。”霍青低头喝水。
臧野眯着眼看了看她,凑到身旁,故意试探,“不是,你这回回去,不会不打算回来了吧?”
霍青推开他湿漉漉的脑袋,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得看情况。”
“什么!”臧野当下气得差点跳起来,他拉过霍青的双手,让她面对着自己,“那我们呢?你拍拍屁股走了,都不跟我交代一下吗?霍青,以咱俩现在的关系,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这也是霍青最近一直在纠结的事情,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臧野说这件事才合适,说多了,臧野肯定以为她是要分手,但潦草应付几句,以臧野的性格,势必要刨根问底,不管怎样,都免不了争吵,霍青不想两人在一起最后的日子还在吵架,倒不如等她回常宁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分开。
她知道自己这样处理多少有些鸵鸟,可直接说分手,她自己也舍不得,但她相信时间和距离会给出答案,与其被一段没有希望的关系绑住手脚,不如珍惜当下拥有的,这是霍青所能想到的最体面的结局了。
霍青的沉默彻底激怒了臧野,但他真生气时反而沉默,他放开霍青的手,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回了卧室,关门时留下一声震天响。
一晚上,霍青都没怎么睡着,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听到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之后她所在客卧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但臧野没进屋,他在门边站了会儿,最后又轻轻带上了门。
之后她听见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整个家里彻底陷入了寂静。
霍青犹豫了几秒,光脚从客卧跑出去,隔着客厅的落地窗,她只看到臧野高大的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无比落寞,她看着他缓缓过了人行道,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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