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看着滴了满地的鲜血,怔怔出神。
身边有无数人穿过,利索的泼水,擦地,熏香,动作熟练地像是处理过无数遍。
常公公从里头出来,在池早的跟前站定。
池早懵懵地抬头。
常公公冲着池早笑:“春花,陛下被吓到了,你进去伺候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池早:“……”
池早视线落到发着光的地面,暴君能被吓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池早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暴君安静地坐着。
暴君一脸平静,手上捏着一本奏折。
足有一厘米厚的奏折硬生生被他捏出了褶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脏死了!脏死了!】
池早:“”
好吵,好像一只土拨鼠。
【朕的金丝龙袍!那是朕最爱的一件衣裳!都怪那个蠢女人!】
池早脚步一顿,收回迈出的腿,准备开溜。
但暴君眼神比心声更快。
“春花!”暴君满腔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发泄点:“你去哪儿了!”
池早连忙举起手里的茶水:“奴婢给陛下取茶水去了。”
暴君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朕很好骗?”
池早疯狂摇头,字字诚恳:“陛下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陛下您呀!”
“那朕眼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暴君嗤笑。
池早:“……”
这事就不能揭过了是吧?
池早看着暴君眼里燃起怒火,在触及暴君眼底的冰冷又速度极快的退温。
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之前是奴婢的错…”
池早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君打断。
暴君直勾勾地盯着池早,启唇:“你过来。”
池早:“啊?”
暴君不耐烦地挑眉:“过来。”
【该死!这么不听话还是拖出去砍了吧!】
池早腾地起身,一个箭步飞到暴君身边,低眉顺眼地将茶放到案几上,露出国际微笑:“陛下,奴婢来了!”
暴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冷冰冰的模样。
他高傲地仰起头,施舍般地开口:“手放到朕的衣袖上。”
池早:“?”
【果然还是拖出去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