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实在出乎江逸臣的意料。
他愣了一瞬,“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时暖虽然紧张,但她已经想了很久。
至于这个镯子……
江逸臣说得对,毕竟是长辈的心意,她反复推拒反倒显得不合礼数。
反正就像那枚十克拉的粉钻戒指一样,能戴的场合不多,就当暂时保管起来好了。
等以后,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变故,再一起还回去。
江逸臣不知道她已经想到了这么多,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在掌心轻轻揉捻。
那感觉视若珍宝。
他垂着眸,时暖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说:“如果没有准备好的话……”
“我准备好了。”时暖打断他,掺杂着紧张的声音听起来难免有些急,“反正婚都结了,你也没办法反悔了。”
这句话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救命……
她在说些什么?
江逸臣舌尖顶了一下腮肉,笑了。
后悔?
全世界任何人都有可能在婚后后悔,但他不会,只有天知道他日思夜想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他眸底情绪翻涌,暗哑的嗓音道:“嗯,我跑不掉了。”
时暖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她起身嘟囔:“跑不掉就不跑,反正我也不打算跑的。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江逸臣嘴角含笑,宠溺感久久不散。
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也回自己房间迅速洗了个澡,须后水用的是爱马仕大地。
回到主卧,灯光调暗。
江逸臣看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卧室,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自嘲的想——
江逸臣,你也有今天。
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水声传出来,像极了美妙的乐章,带着一种蛊惑的魔力,逐渐扰乱了男人的心神。
十分钟后,时暖拉开门。
房间里昏暗暧昧的灯光让她顿了一下,随后强装镇定的出来。
她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睡衣,被水蒸气浸透的皮肤白里透红,像剥了皮的水蜜桃。半干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让中规中矩的穿着多了几分纯欲感。
沙发上的男人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