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灵筠去了趟中央银行,在地下一层的保险仓库开了个保险柜。
存的正是他昨日诓骗沈啸楼,已经打碎的双鱼玉佩!
玉佩如今的色泽与从前大不相同,冰透里隐隐带粉,散发出柔和的粉白光泽。
触手也不再是冰冷凉意,而是比体温还高的温热。
白灵筠叹了口气。
沈啸楼虽答应的好,但他这个人极度执着,待到百年之后,保不齐又弄出个什么媒介,再守出七个八个民国元年大总统来。
用力握了握玉佩,如果这是沈啸楼的唯一所求,那么下一世,下下世,未来的每一世就由他来等待、寻找、守候!
关上厚重的保险柜,白灵筠眼中坚定无比。
沈啸楼,你等着吧,这辈子咱俩砸碎了骨头,骨灰渣子都得混合到一方小盒里葬在一起!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生……死……与君……
……操!
想不起来……
低低咒骂一声,诗到用时方恨少,这狗脑子,小时候为什么不多背一背诗词歌赋啊?
“哟?嘛呢这是?”
溥侗从另一扇门出来,迎面撞上白灵筠懊恼的捶打脑袋。
好笑打趣,“可别给捶坏了啊?咱东郊戏院的宏图伟业还得指望你呢。”
白灵筠一见是溥侗,步履生风的迎过去。
“哎呀呀,太好了,我正有问题想请教侗五爷呢。”
“哦?”
溥侗来了兴趣,“白老板想问什么,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灵筠连说带比划,“就是有首诗……叫生怎么地?死怎么地?与君又怎么地?”
溥侗:“……”
就这?也算个问题?还担得起“请教”
?
溥侗被噎的半天没作声。
白灵筠目光微转,“你也不知道吗?”
眉宇间不由升起一丝疑惑。
难不成是什么很小众的诗词?连溥侗这个皇帝伴读都没有听说过?
溥侗顺了口气,道:“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
他人尚相勉,而况我与君。”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着实没想到。
聪明伶俐如白灵筠,竟然会为了这样一首情诗困扰?这合理吗?
白灵筠反复默念了两遍,微蹙的眉眼慢慢向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