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阳光依旧盛放。如果从空调房里看的话,会是一个让人心情好的天气。
知夏照例下楼和父母一起吃早餐。
“梦梦,昨晚没睡好?”孟芳蕾看着她精神不济。
知夏平时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昨晚少见的失眠了。睡不着,索性起床画画。
她真假参半地应着:“嗯,有幅画急着用,晚上加工了一会儿。”
孟芳蕾观察她两眼,略微正式地嘱咐道:“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知夏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从善如流地点头。
迟迟不见周怀庭的身影,周国仁问了一嘴:“你儿子呢?”
提及他知夏心跳一滞。
孟芳蕾喝了口咖啡,“昨晚喝了酒,让他多睡会吧。”
周国仁昨晚有应酬很迟才回家,他也没什么立场去说儿子,只能淡淡追问一句:“和谁喝的?”
“还能谁,许卓他们几个。”
知夏默然听着,昨晚他在耳边说的名字重现了一遍。
“我记得都没成家吧。”
孟芳蕾给知夏添了一杯牛奶,说:“他们几个就牧之结了婚。”
周国仁沉随口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这些人里也就牧之稳重些。”
“你儿子哪不成熟稳重了。”孟芳蕾挺不高兴地说:“有几个人像他这样事业有成,没结婚也是他眼光高看不上别人。”
周国仁对于她的曲解也挺无语:“行行行,你儿子最优秀,别人都配不上他。”
“你这话说得咱们儿子要孤独终老一样。”孟芳蕾嗔怪地看他一眼,“儿子的婚事不见你担心。”
“”
周国仁着实无奈,她自己不出面催儿子,只能往他这指桑骂槐。
“陈家那女儿我见过几次,瞧着挺不错,找个机会安排他们俩见上一面。”
听言孟芳蕾总算露出满意的神色,正要端起咖啡喝一口。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了。”
“……”
感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一桌人各自露出尴尬的神情。
知夏立刻埋头吃东西,孟芳蕾则放下杯子,故作平静地站起来,转身笑说:“怀庭,快来吃饭。”
周怀庭不露痕迹地递了眼埋头进食的人,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头还疼不疼?”孟芳蕾给他倒牛奶,关切地问了一句。
头疼?昨晚没听见他说头疼知夏动作有所迟缓,但没有勇气关心他一眼。
昨晚那句话的尴尬还在延续,今天和他同框出现在父母面前,她比以往更要羞愧。始终埋着脑袋吃东西,不敢抬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