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来的,知夏在心里不满咕哝。
她杵在原地,想着要不要没礼貌的转身就走。
在这时,有人冒出一句英文:“周,这就是你那位可爱的女朋友?”
知夏:?
话一出,所有人重新认真地打量起她。
十来双瞳色各异的眼睛盯着,知夏感觉自己成了扎根的植物,这些人要在她身上瞧出朵花来。
她朝周怀庭投去的视线,那目光里有无助还有几丝怯懦的埋怨。
周怀庭大概是接收到了,嘴角极轻地挑了下,还是那副腔调,正儿八经又有几分散漫:“胆肥,哪都敢闯进来。”
?
知夏根本没处申冤,
接着听见他切换成中文,大发慈悲地赦免道:“外面等着。”
知夏闷闷地说知道了,合上门,靠在外墙等着。
她不由地思考,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还夸她可爱,他也没反驳。
耳边隐隐能听到周怀庭的声音,似乎在分配什么工作任务。不及她深入探究,没超过三分钟,换成一道脚步声渐行渐近。
知夏像个教室外罚站的学生,在他出来之前端正好站姿。
周怀庭拎着件西装外套走出来。衬衫束在西装裤里,一双长腿笔直而修长,走路时几道褶皱隐晦地描绘肌肉线条。
他上下打量她两眼,“不知道还以为你上的电影学院,一来就给我演苦肉计。”
“……”
她揪了揪快干的一缕头发,低声说:“是你让我来的。”
周怀庭倒没否认,“我让你淋雨过来的?”
他伸手覆到了她后腰,掌心触及一片湿感,一把将人拢进。
距离突然拉近,视野里全是他,知夏呼吸滞了滞,失去思考地摇头说没有。
周怀庭把手里的外套披到她身后,“去洗个热水澡,要感冒了拿鞭子抽一顿。”
他胸口擦过鼻尖,她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一抹清冽沉静的味道,只有贴近才能嗅到的雪松香。
突然鼻子一痒,“啊啾——”
“……”
意识到什么,知夏紧紧地捂住了嘴,含糊的声音从指缝漏出:“我没有感冒。”
周怀庭压住眉梢的笑意,偏头往门口看去。
几个脑袋倏地缩回去,其中一个不慌不忙,也没躲,笑着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boss,我们能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