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捧住白采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眸,“白采,我们有同样的敌人。”
“你应该猜不到我收回记忆以后到底想做什么,毁掉鸣谷很容易,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很容易,但是伤害过你的事情不是就这样轻易消除的。”
他的指节用力泛白,情绪在胸口疯狂冲涌几乎是要挤炸了,冷洌的眼眸也有种摄人的危险。
白采感受到他的气息,心脏也跟着剧烈鼓动起来。
他懵懵的,轻缓眨眼,听到谢坠凌定定道:“所以不是我要单独面对鸣谷,是我想你先去找到我们的敌人……”
“当年到底都对你做过什么,你全都百倍奉还。”
风吹过混沌地,鸣谷的出口处。
白采眼底的眸光晃动,不知道多久过去,突然扑进了谢坠凌的怀里,想要就这样永远与他紧密相贴,感受彼此急促的呼吸与胸腔的震响。
谢坠凌永远都记得他受伤的事情,且永远都不能释怀。
白采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被爱过,鼻尖酸涩,热意顺着血液冲刷着四肢百骸,让他有那么瞬间好像回到了彼此在巢穴相拥看着落雪的那个时候。
他们也那么安静快乐地相爱过,明明只要有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给他们生存就好了啊。
“我知道了。”白采声音轻而沙哑,“谢坠凌,我会好好为自己……为你复仇的。”
“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难过了,好吗?”
身份
“白采在哪儿?”赵常威忽然皱眉。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监察队跟特管局的异能者、战斗员全都协调到位,紧紧盯着混沌地的动静。
如同暴风雨的前夕,混沌地里看起来非常安静,只有污染跟雾气在缓慢地流淌着。
赵常威竭力压抑着自己神经的剧痛,将眼前的安排梳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此时才猛地记起个关键: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白采。
白采跟谢坠凌关系很近,一直都是作为治愈谢坠凌精神伤口的存在,他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也无可厚非。但是混沌地这种危险的地方,谢坠凌难道还会带着他前往吗?
大概率不会,白采只是个治愈系妖怪,而越是这样的特征在混沌地里面就越被觊觎,谢坠凌不会让他以身犯险,所以他现在在哪儿?
然而身边的人都能答上来。
直到谭乌跟几位部长走过来,赵常威又问了遍,谭乌答道:“跟我们在一起。”
赵常威点头,“把他带过来吧,待会儿唤醒鸣谷的时候可能会需要他。”
治愈系在这种场合可谓是必不可缺,更别提还是能够愈合精神力创伤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白采。
谭乌眸色微动,回头轻轻招手,白采便从后面冒出脑袋,慢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