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就是那颗口球?”谢坠凌轻缓询问。
白采抿了抿唇,别过头不想说话,可谁知才稍稍动弹,便猝然被抵住下颌,强迫他转回来看着自己。
这动作已经有点凶了,比起平时的谢坠凌甚至可以说是不加掩饰,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让白采既觉得陌生又心悸,瞳仁里面是对方那张放大的脸,绝美锋锐,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咬一口。
“嗯……”白采等到他钳制的手稍稍松开,才执拗又赌气地道:“你明明说过我可以来拿的……”
“我也没有说不可以。”谢坠凌话只到半截。
此时他的双腿压在白采的腰侧,视线能够将白采的表情、脆弱纤细的脖颈,甚至凌乱睡衣下暴露出来的大块细腻皮肤尽收眼底,甚至只要多看两眼,他就忘记了接下来还要说什么。
只有血液飞快地流动,像是迸发出火星,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失控的边缘,其实就算他咬他两口白采也不会拒绝,只会呜咽着让他轻点,甚至还会回过头来含着哭腔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呀。
没有为什么,要怪也就只怪这件事是白采自己先开始的。
是他非要坐在他的身上撩动他的情绪与神经,是他让自己的欲望突然无休止地增长,敏感的知觉如同干涸了很多年的土地,稍微沾染一点雨露就会痛快得快要炸开,然后忍不住渴求更多。
而如果自己想要做更过分的事情,白采想必也不会不同意,只是他懵懵懂懂的,真的明白他们俩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吗?到底能看清楚此时此刻,彼此的心跳在为什么跳动吗?
他当然没有说不可以。
但是也没有说,不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算了,谢坠凌的神经又开始突突直跳,紧盯着白采的眼睛不知道多久,向来清醒的脑子像是被一团烈火烧得智分毫不剩,几乎是竭尽全力,才勉勉强强地找回那么一丝松动。
“那你……”白采的呼吸也莫名急促起来,“你稍微放开点。”
谢坠凌听他的话放了,但是不多。
白采气得想要蹬他,可谢坠凌桎梏他的时候力道可比藤蔓大得多,只能睁大眼睛与他对视,片刻后突然意识到了,如果翻来翻去都不在谢坠凌的衣兜里的话,那颗口球到底会在哪儿。
他的上半身猝然弹起来,直接撞向谢坠凌的面门,几乎是要咬到他嘴巴。
谢坠凌条件反射地稍稍别开头,可谁知白采只是个假动作,趁着他失神的时候拧过身翻开枕头被子,果然看到口球就放在床边的夹角。
白采扑过去取回口球,旋即感觉到自己的腰被大手猛地带回去,再次跌进了谢坠凌的怀里,背脊撞上他宽阔滚烫的胸膛。
此时的谢坠凌,动作力道格外地重。
白采的反抗、好像就要离开他的姿势激发了他潜藏的幽暗因子,竭力克制的掌控欲在此时像是突然崩断的弦,令他有着短暂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