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
虞微年忍俊不禁地勾着柏寅清的手指,“你早上七点就要到教室,这里距离学校少说四十分钟的车程,更别提早上那么堵。要是你晚上住这里,明天能赶上早自习吗?”
“你是不是忘了,你明早还有早自习?”
柏寅清一怔,他的确忘了这件事。
他还以为虞微年觉得他啰嗦,烦他,才急着赶他走。
“我可以请假。”柏寅清说着,将脸埋进虞微年的颈窝。他克制地嗅着虞微年身上的香说,“我不想走。”
柏寅清居然这么粘人?
早自习确实没什么好上的,虞微年调笑着道:“真的假的?我第一次去你们宿舍,你在那里上网课,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么爱学习的人?”
柏寅清沉默片刻后,才说:“我没有那么爱学习,我只是想找点事做,才会学很多东西。”
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事物,也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更没有兴趣爱好。他时常会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所以才会不断学习新知识,来填补空闲的时间,好让自己忙起来。
这也是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
虞微年却误会了,他深有同感道:“我也喜欢学习新事物,也喜欢滑雪、赛车、攀岩、跳伞……也考了不少证书,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虞微年认为,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并体验世界。
柏寅清:“家里不让我碰这些危险的运动。”
虞微年并不意外,他认识的很多朋友,家庭给出很大的自由度,但不允许碰极限运动。他故意调侃道:“家里这么宠你啊。”
柏寅清:“其实不是……”
但柏寅清又不知如何解释。
他家里人算不上“宠”他,只是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又是唯一继承人,家族对他有极高要求。又因他童年时期被绑架过,家里将他看得很严,任何危险的运动都不允许碰。
哪怕是学习马术,周边也会配备完整的、随时待命的医疗团队,所处空间有无数监控。他每分每秒都活在监视中,被层层严密地保护着。
“不会正好,我可以教你。”
虞微年侧着头,将侧脸躺进柏寅清的掌心中。他偏注视着柏寅清,睫毛随着眼睛眨动而轻轻地晃,“我很擅长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