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哗啦”一声四溅开。
巧克力和奶油混合着蓝莓汁,不断地向下流淌。
这一刻,司寇岿然的脸色终于有一丝变化,“你这是做什么?”
傅茗蕊开口:“上次我弄脏了你的西装衬衫,这次我也弄脏我的衣服,大家算一笔勾销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司寇公子感受到我的诚意……”
昏暗灯光下,能看到司寇岿然脸上那层冷漠的社交面具,竟有一丝破裂。
他目光盯住滚落下来的蓝莓汁,将傅茗蕊拉到墙边,低声呵斥:“待会儿还有下半场。你这样出去,打算怎么和程洲交代?”
她一愣!
程洲?
他竟然知道程洲?
傅茗蕊不由讶异。
程洲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厂子老板,而司寇岿然则是京城来的顶流阶层继承人,两者八竿子打不着。
他来海城不过短短几天而已,为什么就连程洲的名号都知道了?
还知道程洲是她的老公。
傅茗蕊只觉得司寇岿然口中说出“程洲”这个名字时,竟说得这般自然而然,就好像他了解了很久一样。
“这些都是小事。”
傅茗蕊平静地开口:“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我回头再……”
话音刚落,她的瞳孔却猛然放大——
就见面前的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西装!
然后二话不说,就把西装揉成一团抹布般的样子,擦拭她身上的蛋糕奶油——
傅茗蕊目瞪口呆。
她眼睁睁看着这件西装染上各种各样的花色污渍,又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条不紊地继续擦拭,眼底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那一刻,傅茗蕊根本揣摩不透他此刻这个人。
“不该是我赔偿那件西装吗?”
傅茗蕊忍不住压住自己惊诧的声音,“现在又多消耗一件衣服,算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感觉自己欠的债越来越多,像雪球一样在越滚越大?
司寇岿然终于擦完,这才将西装往地板上随手一丢。
他的目光重新落下,一寸一寸、一厘米一厘米地慢慢打量她的礼服轮廓,在昏暗灯光下查看形状是否完好、面料是否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