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鸢以为他要喝药,连忙将碗端至他唇边。
裴景珩摸了摸青花瓷碗,平声:“的确凉了,再温一下。”
宋南鸢:“……”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裴景珩:“你是不是其实真的怕苦?”
裴景珩没应声,只是唇角看似不情不愿地动了动。
宋南鸢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还挺会装的。
她用闲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裴景珩的额头,还是有些滚烫。
大夫说了,伤口虽然不致命,也算是重伤,难免要烧个三五天,一定要好好修养。
这药有那么苦吗?
她看向裴景珩。
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脸色也比往常苍白,一脸羸弱,仿佛水晶琉璃,稍微碰一碰就要碎掉了似的。
这模样格外让人心疼。
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就哄一哄他好了。
宋南鸢轻轻咬了咬唇,用白瓷勺搅了搅碗里的药:“那要不然……我喂你?”
裴景珩:“可以。”
回答得还挺快。
他是不是就想让她喂。
早说不就好了,喂个药而已,她又不至于拒绝。
宋南鸢觉得他的小把戏也甚是可爱,于是盛了一勺药放至他唇边,听见他说:“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