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容纤染脸色陡然狰狞,捏着香玉的手几乎紧紧的掐到香玉的肉里。“你是说本宫不如那个女人?”
香玉的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纤染,
“奴婢眼里的主子只有贵妃一人!”
“……”
容纤染的胸口猛烈起伏,瞪着香玉的眼中几度变色。
终,掐着香玉的手缓缓的松了开。
香玉的脸上快的闪过一丝痛色。
容纤染垂,在自己的指甲之上,看到了些许的血丝。
这时候,四周的侍婢都已经退了下去,只有香玉在侧。
“疼吗?”容纤染低低的问,
香玉摇头,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身后,“奴婢侍奉在娘娘身边,就是要为娘娘分忧解劳!”
容纤染眼中闪烁,似已有盈光闪过。
“好,好,好!”
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纤染转身,回去了座位之上。
似乎只是转眼,脸上的戾气尽散,又是雍容华贵之姿。
“香玉!”容纤染道。
香玉上前,“奴婢在!”
“去问问这玉佛寺之行,到底生了什么事!她本是胆小怯懦之人,若非有因,她不会敢如此待本宫!”
“是!”香玉应诺。
“还有,去想办法探探那个太医的口风,看皇后有孕到底是真是假……”
“是!”
香玉领命退了下去。
容纤染看着窗棂外的碧绿花草,眼中阴狠滑过。
若这场孕事,只是障眼法,也就罢了!
若是当真,她容纤染绝饶不了这个女人!
……………
即便宫中因懿贵妃先前的强硬之势俱都有些门户不出,可当皇后归来,宫中上下又热闹起来,尤其皇后大喜的消息传遍,更是议论纷纷,大都的目光都落在凤仪宫和来仪宫之间。
故,懿贵妃在凤仪宫宫外被拦,皇后送了玳瑁护指,懿贵妃在来仪宫大雷霆的事情很快就传的绘声绘色。
而即便都知道传言不可信,可也都隐约的知道后宫容家已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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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白日的日头在书房房顶照出渺渺如烟的热气。
四周树木的茵茵之下,紧闭的书房房门之内,容相跌坐在椅子上,眼中苍白空洞。
旁边,容宗瑾垂而立,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良久,容相的神智似乎才终于回归,他呆呆的看向容宗瑾,
“你说的,当真?”
容宗瑾点头,脸上前所未有的坚定,“宗瑾所言,字句属实,当日若非是宗瑾早先得知,暗中换了药,恐怕……”
后面的话容宗瑾没说出来,容相已经觉得眼前一阵黑。
他并非是相信玉佛寺中听到的那番匪夷所思的话,因为只要他问一问内宅的夫人,定然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想到从容宗瑾口中得知的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