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天晚上他们其实除了拥抱以外没有生其他任何亲密的行为。
可是无形之中。
总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又靠近了不少。
岑康宁曾经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祁钊,对此感到伤感和遗憾。比起孔宇真,他连祁钊喜欢珍妮弗都说不出来。
但这天以后不一样了。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以绝无仅有的坚定语气宣告: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祁钊。”
他知道祁钊的第一次掉牙是什么时间;也知道祁钊第一次拿奥林匹克金奖时什么样的心情。
他知道祁钊从来没有过暗恋对象。
喜欢过他的人倒是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敢直接表白的。
他还知道,原来自己就是祁钊的初恋,原来其实后来祁钊曾经试图联系自己,想要继续资助他。
但当时医院保留的联系电话是军叔的。
祁钊联系过好几次,军叔都没有回应。
同理对于祁钊来说,也是一样。
从这一天起,没有任何人会比祁钊更了解岑康宁,了解他的童年,了解他的青春期,了解他的愿望,还有,了解他排成一整个长队的追求者们。
聊天的最后祁钊经过反复周密的论证,宣布:“这些追求者都不适合你。”
岑康宁那会儿已经很困了,却还是迷迷糊糊地问他:“那你觉得谁最适合我?”
没有得到答案。
岑康宁说完已经头一歪睡着。
天快亮了,窗外是簌簌的鹅毛大雪,屋内,壁炉一刻也不停地烧着,烧地岑康宁脸颊红扑扑的一片。
祁钊最终没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说:
“我。”
“我最适合你。”
……
第二天岑康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雪已经停了,屋外却仍是白茫茫一片。
祁钊醒的更早一些,这会儿正在榻榻米的角落里看文献,见到岑康宁醒来下意识起身想要问他饿不饿。
谁知一向饿地最快的岑康宁看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兴奋的不行。
“我要去堆雪人打雪仗!”
他宣布。
祁钊其实不太赞同,但岑康宁心意已决,祁钊就只好给他拿出羽绒服还有帽子手套围巾。
套好防寒衣物以后。
岑康宁迫不及待地就冲了出去。
祁钊虽然没有加入他的意思,但也换了身羽绒服后,把自己的工位挪到了离岑康宁很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