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之前是进不去,后面他的自己识海因为封窍变得虚弱,也探不到兰山远的识海了。
说着说着,他语调变得轻快。
“好。”
兰山远没了以往的纠结,应得很快。
“不许反悔。”
说着说着,问泽遗打了个哈欠,累得开始点头。
“不会反悔,安心睡。”
兰山远坐在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又不是小孩,这般哄我不管用。”
问泽遗抗议。
他眼皮打架得厉害,脸正对着兰山远,声音不自觉带了鼻音。
兰山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嗯,不是小孩。”
一刻钟后。
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问泽遗,兰山远小心替他掖紧被子,又压平皱巴巴的被角。
他的手搭住问泽遗腕上的玉镯,源源不断地往里输送着灵气。
黯淡的玉镯出忽明忽灭的光,照得问泽遗的小半边脸有了些血色。
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血色。
问泽遗这一觉睡得冗长。
他醒来时累得睁不开眼,还是稀里糊涂一勺苦药塞进嘴里,这才恢复几分清醒。
“师兄,几时了?”
屋外阴云密布,天色暗沉,他还以为只是清早。
“未时。”
问泽遗猛地睁开眼,险些弹跳起来。
转眼已经到了下午,他睡了足足大半日。
“我已经把符交给谷雁锦,药寮和她的居所附近都有结界镇守。”兰山远语调平淡,却像是强压着情绪。
“不急,可以再歇息会。”
问泽遗沉默地接碗喝药,一气呵成。
真相绝非兰山远说的这般平淡,往日他就算早上犯懒,兰山远也一定会把他拉起来喝药。
他下午才醒来,只能说明兰山远试了许多办法,没能把他叫醒。
所幸醒来后缓了半个时辰,他的脉象又重新恢复平稳。
问泽遗毫无胃口,但还是勉强逼自己喝了点粥。
正当他在挑粥里的菜叶子吃时,一只背上写着红符文的纸鹤急急落下。
问泽遗捉住纸鹤递给兰山远:“师兄,有人急着找你。”
这种纸鹤是加急传消息用的,说明有修士遇到棘手事,甚至着急到无法亲自来找兰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