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说不可以就真的不可以了吗?
所以结论就是,谢淮从来没有给过她选择,只是让她接受而已。
想必谢淮也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气定神闲地等着周琢斐上车。
周琢斐没有动弹的意思,她反问对方:“在这儿不能说吗?”
上车就意味着要和谢淮独处,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来得更自在些。
“当然可以,如果周小姐觉得这样更方便的话。”谢淮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不介意。”
周琢斐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寰宇,要是被人看到,明显是她的麻烦更多一点。
于是她也就不再跟谢淮在话语上争上风,直接上了车。
一上去,身后的车门便被关上,隔着车玻璃,周琢斐看见白助理就守在车旁,看对方的神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可周琢斐见了心里却生出一股怪异感。
按理说白助理的工作性质应该与肖望的职位差不多,可对方做的事情却总给她一种不是在正儿八经上班的感觉,更像是在帮谢淮跑腿,做着毫无技术含量的杂事。
“周小姐对那些花不是很满意?”
谢淮的声音大打断周琢斐的思绪,她回过头来随意地嗯了一声:“谢总下次送花可以考虑加一下署名,不然容易让人误会。”
“这的确是我的失误,送礼之前应该搞清楚对方的喜好才对。”
说罢谢淮从一旁拎起一个亮眼的橙色包装袋摆到周琢斐:“这是一点小补偿,作为我的歉意。”
这可不是什么小补偿。
周琢斐一眼就认出了袋子上的标志,全球知名的奢侈品牌,旗下的产品就没有低于六位数的。
所以面前的这个纸袋子就装着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也有可能是十几个月,乃至几十个月的。
周琢斐感觉头脑一阵眩晕,“谢总,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不需要明白,收下,高高兴兴地背着它就好。”
谢淮的语气轻飘飘的,在他看来送花和送包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至于价格更不是他会考虑的内容,他唯一会考虑的问题在于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有多少兴趣。
周琢斐不自觉地身体后仰,后背紧贴着座椅以此来对抗大脑的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