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屿到底不是个甘于吃亏的人。
他盯着苏却?手里?金黄酥脆的炸鸡,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你自己吃得这么香,给我的就这点汤?”
苏却?头都没抬,继续拿起?一块炸鸡,大快朵颐地咬了一口,嚼了几下,故意吊着他:“谁让你胃不好?,吃这个要是犯病了,今晚你自己去医院。”
江津屿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眼:“不至于。”
苏却?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推了一两块炸鸡到他面前,像是施舍一般:“就这点,多了没有。”
他满意地接过,也享受起?来。
不多时,苏却?从酒店冰箱里?翻出?几瓶小瓶装酒,熟练地拧开一瓶,喝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得要酒来配炸鸡。”
她瞥了一眼对面的人,理所当然地递了一瓶过去:“喏。”
江津屿接过,看着她:“你倒是会享受。”
苏却?仗着他付房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挑眉道:“你有钱,酒店冰柜里?的酒不喝白?不喝。”
江津屿嗤笑了一声,没再反驳。他们?两个举起?瓶子,轻轻碰了一下瓶口,低头饮酒,炸鸡的香气混着淡淡的酒意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一瓶酒下肚,两人的脸上都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苏却?也趁着酒劲,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江津屿。”她的声音有些?懒懒的,带着点酒后的慵懒微醺。
江津屿抬眸,看着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笑着偏了偏头,不知道她指什?么。
“我都看到了。”苏却?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文件,“班席尔写的报道,和你家有关系。”
她停顿了一下,眼底浮现着认真,语调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难道你哥哥……他的死?,和你家人有关系吗?”
江津屿的手指慢慢收紧。
他看着她,苏却?的脸上有明显的伤心?。
她在难过什?么?明明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
江津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低声叹息:“对啊。”
他轻轻笑了一下,喃喃道:“我们?全家,都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