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蔣晏幾個小時前才對他施加過暴行。
「只不過蔣總說他今天很忙,沒時間過來陪你。」
聽到護士的話,沈慈書睫毛微微下垂,漆黑的眸子逐漸失去光彩。
護士好像意識到說錯話了,安慰道:「不過蔣總這麼關心你,應該晚點就會來了吧?」
無論護士再說什麼,沈慈書都沒有半點反應,他顫抖著閉上眼睛,默默把自己縮進被子裡。
接下來的時間裡,蔣晏一直沒出現過,每次護士給他打電話,也只是換來一句「沒空」。
漸漸的,醫院裡的人也好像覺察出蔣晏對沈慈書的態度,沒有再多管閒事聯繫對方。
幾天後,沈慈書的高燒退了下去,腿間的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翻身的時候還會有點疼,不斷殘忍地提醒著那晚發生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在很尋常的一天日子,蔣晏在這個病房裡跟沈慈書發生了關係。
就連沈慈書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直對他那麼好的蔣晏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他只覺得無助害怕,就像被囚禁在地下室那時候一樣,迫切地等著有人來救他。
蔣晏再出現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他推開病房的門時,沈慈書正在吃午餐,因為沒什麼胃口,所以吃得很慢。
當瞥見那抹高大的身影進入視線的那刻,沈慈書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細瘦的身體繃緊了。
蔣晏假裝沒有看見沈慈書的反應,他來到病床前,冷冷地說:「你可以出院了。」
第9章重回地下室
沈慈書聽懂了蔣晏的話。
他可以離開這裡了。
沈慈書放下手裡的勺子,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寫字:我可以回家了嗎?
上次蔣晏告訴過他,等他出院的時候就能跟家人團聚了。
蔣晏目光從桌面上掃過,看懂沈慈書寫的字後,他漆黑的眼眸里露出點蔑視的神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待會兒護士會過來幫你收拾東西。」
沈慈書以為終於能見到自己的父母了,眸子裡綻放出異常的光彩,他用力點頭,乖巧地不像話。
一想到能跟家人團聚,那晚發生的不愉快好像全都忘到腦後,連喝粥的度都快了起來,迫切想要快點回到家人的身邊。
看著沈慈書蒼白的臉上露出近乎孩子氣的笑容,蔣晏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轉身離開了病房。
醫生聽說蔣晏要帶沈慈書出院,很快趕了過來,想要勸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