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放的话一字不落地被楚流雪听进去,她一扯嘴角,不知是在讥讽自己还是对方。
“原来你还想过回去?回不去了,楚随烟。你跟我,我们谁也回不去了。”
她似是悲叹,但下一句又恢复了之前质问的口吻。
“我们都是烂到根子里没得救,但你又为何带上陶眠?他就该离我们这烂摊子越远越好,然后你我决出个生死胜败。”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谈放也变得不耐。
“我说了,我请师父过来,不是图别的。就算我再怎么作恶,也不会伤害最重要的人。我只是想见见他。”
但下山多年的他,没有一个好的借口,又怎么敢冒昧地请师父前来相见?
两人都是为了陶眠,话却怎么都说不到一处,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低声争执起来。
这拌嘴的时刻仿佛又把他们拉回多年前,尽管二人对此毫无察觉。
若是仅仅嘴上不饶人,也便罢了。
说到最后,两人一言不合,竟是打了起来。
在场的宾客虽然有所预感,但事情依旧生得太突然。
一旁的陶眠更是呆了。
怎么回事?
本来他接到从幽冥堂寄来的请帖还很欢喜。他的徒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好擅自打扰,况且他们似乎也没有联系他的意思,久而久之,陶眠也就不主动了。
这次西徒弟肯请帖给他,说明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师父。陶眠心里高兴,连夜给薛瀚修书一封,从他那里讨要些返魂香来,他要入魔域。
薛瀚问他去魔域做什么,他如实地说要去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