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萧子舒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梦蝶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萧子舒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梦蝶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萧子舒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梦蝶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梦蝶面无血色的脸,萧子舒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梦蝶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萧子舒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梦蝶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萧子舒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