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執的疑問更像是質問。
在某一個瞬間,蘇渝好像看到沈執面部陰影下的扭曲不堪,那種不詳感難以言表。
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餐廳外面的狂風驟雨不知何時停了,極度安靜,而那種液體從天花板滴落下來的聲音,變得格外明顯。
蘇渝極力想擺脫這莫名的不適感,硬著頭皮解釋道:「因為我們沒有親密行為?牽手倒是有了一次,但是像親吻、擁抱這些情侶和夫妻之間的行為都沒有發生過……」
「親吻。」
沈執啟唇咀嚼著著兩個字。
旋即,蘇渝清晰的感受到,沈執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他完全感受不到曖昧和旖旎,而是一種荒謬、戲謔甚至居高臨下的掃射,讓他無從遁形,仿佛骨架都能被看穿似的。
但是那道目光並沒有移開。
蘇渝有種不妙的預感。他莫名乏力,幾乎昏倒,試圖挪動腳步後退,但是卻無法打破這一微妙的局面。
沈執那雙漆黑得如同怪物般的眼球看著他,如同對他施加了咒,隨後一步步靠近,令他的視野都開始模糊,最後只剩下近在咫尺的沈執的輪廓。
等等?不會吧?
就在蘇渝即將失去平衡,往前踉蹌時,沈執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下顎,嘴唇貼了下來。
他沒有尖叫,但是他周遭的一切全部替他尖叫了起來,靈魂仿佛被淹沒,心臟缺氧般劇烈震盪,血管里似有電波亂竄,引得身軀也不禁開始顫抖。
有時候,蘇渝會覺得沈執冷漠的不近人情,幾乎透著股純粹的意味。
就連他這般野蠻的行為,也像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居然只是為了向服務員驗證他們兩個的關係,就突然跑過來親他?
但是蘇渝更驚訝於自己的反應。
他明明覺得這個親吻和擁抱散發著令人難以言喻的寒意,令他憶起了過往的一切恐懼。
可他很快就忘了。
粗長的舌攪在蘇渝的口腔中,毫無章法,似察覺到他的反抗和顫抖,沈執卻吻得更深了,固定住他的後頸,迫使他抬高下巴承受。沈執對這個動作的喜愛與蘇渝對其的討厭程度相當。
「咳!咳咳!」
過多的唾液讓他嗆到了,可憐的咳嗽和悶哼聲從交合的唇齒中傳來,聽得他自己都耳根子發紅,眼底也淌出一層薄薄的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