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赜。」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秦赜目光哀坳,捏着秦祉的手:「如今连一声哥都不愿意叫了吗?」
秦祉冷笑:「说的好像我之前叫过几次一样。」
秦赜:「……」有道理。
「别装了,你不合适。」秦祉将手抽了回去,即便多年未见,但默契好歹也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没有人会比彼此更了解对方了。
秦赜慢吞吞地直起身,这才正色道:「你怎麽会来这?」
「要不是我赶来的及时,你现在怕是已经……」
「我能躲开。」秦祉说,「屠玉不会杀我,阮义死了,他没有理由。」
这回轮到秦赜冷笑了,他阴阳怪气的反问:「那他龙腾战戟举起来,是为了向你投降的吗?」
「你有点倒打一耙了吧?」秦祉伸手推开他,将人从榻上踹了下去,「你不是死了吗?」
「怎麽,如今这是诈尸了?」
这事不能提,一提秦赜就是百口莫辩,无论什麽缘由都是不占理的,只能任由着秦祉骂就是了,他咳了两声,说:「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五年前,相国府大火,有人撞见你从天桂山被兰乾的兵马带走,当夜我曾得花中郎将相助,後又收到王复人头为礼,我派人去查,柏浪昭说,当夜途径天桂山的,正是花颖慈。」
「对此,你有什麽像要解释的吗?」
「秦赜。」
秦赜若有所思,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叫这麽亲密?」
还柏浪昭?
秦祉:「……这是重点吗喂!」
第53章
初遇「早在十年之久」
「他们要攻城了!!!」
「将军!云梯车架起来了!」
刺眼的太阳明晃晃落在众人头顶,将这泛州乱象一览无馀,兰干西部的县城,所有人整装待发丶严阵以待,城池外,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般等待着伺机攫取,静候着猎物的松懈。
这就是燕安十六年的「黑蚁」起义,难民丶土匪丶贼寇,无数乱世苟且偷生之人为了活命,於各地揭竿而起,掀起的一场为期两年的大混乱。
「将军!我们要怎麽办,他们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城破难以抵挡。」
城楼之上,年仅十五岁的柏萧鹤,此时的他眉眼更为稚嫩,烈日之下带着独属於少年的锋利锐气,他迎着风居高临下,铠甲衣袍翻飞。
「有些难办。」柏萧鹤蹙眉,声音清冽乾净,他回首问,「朝廷那边怎麽说,确定要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