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她连忙东张西望了几眼,训道,「你可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事,省的让有心人传到相国耳朵里,当心。。。。。。」她用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无声无息地示意。
「那边那两个人!」赫然一道声音闯入,两名侍女手心瞬间冒出汗来,浑身僵硬地回过头,只见一侍卫朝着二人走过,「你们两个,深夜在回廊做什麽?」
「这是内院!」侍女强忍着畏惧之意反驳,「你一男子如何擅闯内院?惊扰了夫人,相国定会罚你的!」
「相国如今忙的焦头烂额,哪来的功夫去管你们。」侍卫冷笑一声,他抬手一指,继续说,「今夜可能会动身前往别处,一会儿侍卫会来护送,叫你们夫人准备着。」
「前往别处?是要去哪里?是相国的命令吗?」
「想活命废话就别这麽多。」他威胁道。
「你是说,相国要侍卫护送我前往别处?」陈夫人穿着中衣,轻声道,「外面可是出了什麽事?」
侍女一边为陈夫人梳发,一边解释:「那侍卫说的不清不楚,我也不敢细问,只是从昨儿个起,这城内的确乱做了一团。」
陈夫人抬眼,带着点期许:「如此说来,若趁乱。。。。。。」
「万万不可,夫人!」侍女连忙摇头,「我知道夫人您在想什麽,可如今他势力尚在,外面守卫颇多,只凭你我一介手无寸铁的女子又能如何?」
要命……
秦祉面无表情的平躺在榻下,看起来颇为安详,唯有黑暗之中露出一双明亮的眸,一眨不眨地从缝隙中盯着那主仆三人。
侧着脑袋,脖子都要断了。
听这意思,阮义要将自己妾室今夜转移他处。
秦祉微微眯起眸,是他过於爱慕此人,还是他也要跟着离开,亦或是。。。障眼法?
「……总之,夫人无论如何都要先保全自己性命才是。」那侍女絮絮叨叨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无。
有完没完了啊!
快走吧…快走吧……
窗外夜色已深,怕是即将亥时,秦祉只觉得自己再这样躺下去,怕是直接睡过去也说不准。
时间一分一分,度秒如年。
所幸赶在她疲倦的前一秒,那陈夫人终於有了动作,缓缓从妆奁前起身,叫左右侍女搀扶着,推门而出。!
秦祉终於从床榻下爬出来了,距离柏萧鹤那半盏茶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道还能喝下几壶了。
虽然从人家床榻下滚出来的行为看起来真的很像个登徒子,秦祉轻轻叹了口气,摸着黑摸索起来。
变了。
室内陈列变化很大。
似乎找不见原来的半点影子。
窗户外连接一片後花园,从廊下绕过,翻个墙入目便是松柏苍翠丶碧水横行,绕亭台楼阁流淌,往来侍卫三两成行,警惕性却并非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