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得到什么,让我祝福你吗?”
晏斯越打断了韩麟渡回忆的话语,保持了一路古井无波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愠怒。
没有关紧的窗户往里吹进了咸味的风,那些裹挟着雾气攻入这座城市的暴徒将婚纱馆紧紧缠入自己灰白的身躯中。
晏斯越的肩膀落了些许眼泪般的雨珠,他穿了一整套的黑色——黑西服、黑衬衫、黑领带。
如同某种不详的征兆一般站在他面前。
韩麟渡扯着嘴角笑起来,嘲讽的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
他看起来早已从那些足够醉人的记忆里清醒了过来,因此尚有余韵应对这个警察局也无法轻易拿捏的访客。
“需要我来提醒你离别人的未婚妻远一点吗?就不怕再招一顿打?”
晏斯越成功被他的眼神激怒了,却又很快平息了下来。
韩麟渡对此感到有些惊奇,毕竟晏斯越自从腿断了之后就很少再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了。
他看着晏斯越慢慢靠近他,即使坐着轮椅目光也丝毫不惧。
甚至,在两人近到了一定距离后,那人冷淡的脸上慢慢勾出了挑衅意味的笑容。
“你不想知道,那十年里,我和聂佳吟都经历过什么吗?”
他缓慢地,用那口仿佛掺着冰雪的嗓音对韩麟渡复述起聂佳吟说过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