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亲自教养的继承人,一个是恩爱数年的妻子,活着捧在手心,死了轻轻放下。
风都没他那么洒脱。
“但有一说一,我觉得他就是那样的人,”李少东动用他聪明的小脑瓜分析道,“他把工作中的手段带到了生活里,爱的时候拼命爱,捧你上天,不爱了或是死了也不会怀念,马上换下一个。”
见众人都在聆听,他很满意,继续:“你们想啊,早上不是讨论过他与大夫人也曾有一段美好的时候,甜甜蜜蜜,比前两天与二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突然感情淡了,他转头就娶了新夫人。这十几年,从青壮年到现在,一房又一房地抬进来,与各夫人感情再好也不耽误纳小妾。”
“我猜测,杜琼和二夫人的死,以他的才智和手段不可能查不出幕后之人,但他要么不想查,要么已经知道了是谁,但不追究。”
话音刚落,张沅欣慰地拍拍他的肩:“不错,你长大了。”
后者“哼”一声,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所以,”许蔚先是给李少东比了双大拇指,又嘶了一声,道,“杜兴业真的一直没有孩子?连私生子也没有?”
“都到了要抱养的程度,看来是真的。我一开始还猜他没生育能力,但二夫人又怀了胎——”张沅显然对这种情况见得少,为难道。
许蔚脑子里嘎嘣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连起来了。
若十四夫人说的梨花闹鬼害死二夫人属实,那便是杜府几十年才出的第一胎,被梨花间接害死了。
她立马转头问李少东:“梨花何时从杂役丫鬟升到杜兴业院里去的?”
李少东“啊”了两声,犹豫道:“一年之前?还是一年左右?差不多吧。你想到啥了?”
许蔚要说话,笑容却先一步漫上来,语气隐隐激动:“一个猜想。”
“杜琼死于两年前,之后,杂役丫鬟梨花开了窍似地从干粗活一路升到老爷院里,再然后,有二夫人做后台的老管家贪污事发,卸任后失踪,尸体于今日在无人居住的院落发现。”
“在此之前,二夫人怀孕,院里开始闹鬼。”
“是复仇。”
“她要让所有害死杜琼的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李少东抖了抖身子,抱住自己,毛骨悚然道:“你,你是说管家也是她杀的?她才是厉鬼?”
许蔚歪头想了阵,皱眉道:“人可能是她杀的,也可能是老管家平时就爱欺负人,卸任后被寻仇了。比起杀人,我更认为是她举报了老管家中饱私囊。”
“至于是不是厉鬼,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