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皇帝,你构陷朕就不怕被诛九族?」
姜凤皇试图和对方分析利弊。
对方不听,再次捏上姜凤皇的下巴:「陛下还是从了奴家吧,极乐之事还是白天刺激些。」
姜凤皇抗议:「能不是你吗?」
说罢,姜凤皇耷拉着眼尾,有点嫌弃的看着面前半老徐娘的老鸨,後者忙得捂住自己露着雪白一片的衣服,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往上瞟了一眼,很明显的也是嫌弃。
老鸨右手扣开姜凤皇的嘴,滚烫的汤药就要灌倒姜凤皇的嘴里,小汪子的脚下生风,刚想上前,就听得们被一股子大力推开。
可怜巴巴的两扇门被暴力拆成两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门框上,升腾起的灰尘中显露一身黑衣的一个人。
姜凤皇呆愣住,紧随其後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老鸨,你就不能多请点杂役打扫一下,这麽多灰尘。」
门外的人眉眼一凝,哑声道:「陛下还真是快活啊。」
姜凤皇摆摆手,羞赧道:「哪里哪里。」
隋芳菊眼神似刀:「那臣妾走了?」
老鸨和十几个小倌儿虎视眈眈地要给她灌春药,姜凤皇扯住隋芳菊的衣摆,哭诉道:「爱妃别走,他们要害朕。」
隋芳菊歪着头道:「这似乎和臣妾没有什麽关系呢。」
「有!」姜凤皇匍匐在地上,手指死死地抓住隋芳菊那身宫里发的黑衣服,凑近道,「你这衣服穿了好几日了吧?」
隋芳菊无语回头道:「恩爱夫妻的丈夫可不会背着妻子出门逛青楼。」
姜凤皇狡辩道:「朕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是她们,非得拉朕捡来……」
狡辩的话越来越小,姜凤皇自己都不信了,索性保持沉默,丹凤眼眼巴巴地看着隋芳菊,似乎在说你真的忍心吗,朕的爱妃。
隋芳菊随意的问:「小汪子,陛下所言是否属实?」
被姜凤皇使劲使眼色的小汪子低着头撒大谎:「回娘娘的话,素的。」
姜凤皇兴奋地点点头,还得是小汪子靠谱。在隋芳菊转身看过来的时候恢复小狗委屈巴巴地眼神,无辜且危险。
隋芳菊最受不了别人乞求可怜的小眼神,烦躁的摆手道:「你跟他们说你是皇帝不就好了?」
姜凤皇尴尬道:「她们说抓的就是朕……」
隋芳菊一身黑色宫服,头上带着一只金钗,飘摇的流苏摇晃着门外的灯笼发出的幽光,只一瞬间,姜凤皇觉得眼前人非常的可靠,她能打死一片。
毕竟,将门虎女嘛。
所以,姜凤皇在打了一地呲牙咧嘴的隋芳菊走出门後,潇洒地为其披上小汪子带出来的披风。细细为其系上领带。
「爱妃,以後就由你保护朕,可好?」
隋芳菊高出姜凤皇一个头,低下来与姜凤皇对视:「臣妾让陛下戴了绿帽,陛下就不膈应介意吗?」
呼吸停了一瞬,姜凤皇跌进了一双燃尽夕阳的眼睛里,明明是一位闺阁小姐却有着如此一双饱含热血的眼睛,姜凤皇看的有点失神,慢慢地手抚上隋芳菊的脸颊,没有那麽细腻。
姜凤皇玩笑道:「爱妃骗了朕一次,又救了朕一次,功过相抵,朕不和爱妃计较了,如何?」
隋芳菊身上的菊花香气占了高地,进攻姜凤皇单薄的茉莉花香,他轻轻一笑:「陛下真是好脾气,放在臣妾身上,可是一点都忍不了呢?!」
姜凤皇摊手:「这又有什麽?朕是断袖,怎麽会爱上你个女子?!」
隋芳菊直起身,大袖一甩,将姜凤皇裹到怀里,低声道:「陛下,你为什麽不在乎呢?你该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