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云的黑发如浓墨一般散在肩上,他掀眸看着岳鸿:“我一人也能应付。”
岳鸿没有说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贤侄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你真是谢荀云?老夫问你,我到底为何要出来?”他试探道。
谢荀云冷眼睨过,嗤道:“游山玩水。”
闻言,岳鸿总算是舒下心,摸着腰间空空入夜的酒壶晃了又晃。
他这贤侄法力一向高强,他自问也不及。
或许留在天墉城也无用,不如先回去将自己酿好的酒搬来,再进这天雍城寻贤侄。
思及此,岳鸿觉得甚妥,便叮嘱了谢荀云几句,答应了回凌云峰。
……
次日,洛府。
雕花窗桕中射入斑驳细碎的阳光。落在玉软花柔的绝色女子紧闭的双眼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洛扶摇渐渐睁开双眼,醒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城墙上您突然昏过去,可吓死香菱了。”
香菱陪在床侧,喜极而泣。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阵痛,洛扶摇强撑着身子坐起,才发觉腰间的白玉已经有些黯淡无光。
她敛下眸里的思绪,扶着额头淡淡问道:“我睡多久了?爹爹他们回来了吗?”
“回了回了,谢公子还给您带回了魔血草。”香菱抹去眼角的泪水,为自家小姐倒了一杯温水。
洛扶摇的指尖滑过杯沿,感受着这股温暖,敛眸道:“爹爹可没受伤?”
香菱想了想,说:“听家中的府丁说家主是受了点轻伤,不过好在谢公子已经为家主疗过伤了。”
只听‘嘭’的一声,杯子摔碎在地,惊得香菱一楞。
“香菱,以后莫要在我的眼前提及谢荀云这个人,一个字也不行。”洛扶摇冷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