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大学时的事。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爸爸失踪多年,从法理上说他的确是“死”了。
也只她还心存希冀罢了。至于姐姐叶喜璋……
喜璋喜璋……
这名儿多有意思。
《诗经》有云:“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后来提炼成一个成语,叫“弄璋之喜”。旧时,常以此语来贺喜人家生男孩。
听起来是含蓄了点,不如“招娣”露骨,但意思还是一样。
可惜了,她叶嘉言不是招娣,也不是喜璋,但她可以努努力,让自己成为让爸爸骄傲的人——哪怕是他的在天之灵。
爸爸并不嫌弃她是女儿,反而还说,若是女儿就叫“嘉言”,若是男孩就叫“懿行”。
唉,懿行……
冷清秋本要接着说下去,见叶嘉言眼神涣散,便拍拍她肩:“你怎么了?”
“我……”她嗫嚅着,说不出话。
冷清秋眉头一拧:“你和周懿行闹别扭了?”
叶嘉言摇摇头,暗自垂泪。
看得冷清秋心里一疼,忙不迭去拭这伤心人的泪:“哎哟,这还不是闹别扭了!一定是他不对!姐帮你教训他啊!”
甭管是谁不对,先护犊子很有必要。冷清秋就这性子。
叶嘉言抽噎不止:“不,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和他分开了。”
闻言,冷清秋怔住。
“哎,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早知道……”
早知道,自己就不忙着分享领证的喜悦了。
两相对比,岂不是伤者更伤?
叶嘉言知道她想说什么,勉力撑出笑颜:“姐,你遇到自己的真爱,主宰自己的婚姻,这是好事。必须和我分享。”
“好。”冷清秋摸摸她脑袋,“你也不要伤怀,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见叶嘉言点头,冷清秋敲了敲她碗沿:“看看,我做的三明治,好不好吃?”
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叶嘉言点头:“好吃,还想吃。”
“不行,限量供应,下次报名!”
冷清秋明白,有一种不良饮食习惯,叫“情绪性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