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刀忽然扭过头向门外扫了一眼,紧接着,他抽出一只手,旋即从她裸露的腰部贴着肉身伸了进去
同时嘴里就乐开了花“哎唷喂,你想粮食我想肉哩”
“哎呦”一枝花猛地抬头挺身用力挣脱。仇小刀顺势将她往上抱“起来,快起来,怎么能跪着呢”可那只贪婪的黑手还是紧抓着松不开。待一枝花挣扎着站起身终还是松了手
一枝花红着脸,两只手抹着泪眼,羞涩地低着头。
仇小刀嘻嘻地笑着“你遇到了困难,想不到心里还想着我。我呢,手里有这么一点权力,能帮的我一定帮。以后,再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来,我给你写条子。”说着,进了里面的套件。
这里间很小。大队干部议事或大小队干部开会,都在外间。这里间才是“仇主任”的办公室。
“进来啊。这笔墨纸印都在这抽屉里锁着呢。”
一枝花在门口伸头向里面瞟了一眼,然后把身子梛到门里边,靠着门框站着。
“唉,这年头,盼粮食想粮食甚至想抢粮食的人太多了,可上头拨下来的救济粮又太少了。文件规定,对一个救济对象,最多二十斤。你想要我批多少”
“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办我看什么我什么都不想看,嘻嘻,我就想看你”仇小刀的两只笑眼里,像藏着两把弯弯的抓钩,“你看这样怎么样你把上衣脱了,我批你十斤;你要再把裤子脱了,嘻嘻,我再加十斤,封顶”
一枝花一听,脸倏地涨出绯红,她想了想,像是要豁出去似的,说“我我脱”
她一边解着衣扣,一边向仇小刀走过来
“啪想看去看你老娘去”忽然爆出一声脆响,紧跟着一句愤恨的怒骂。嘴与手一样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只是男人的嘴巴上留下的女人的指印,稍显模糊。
这突然的一掌,把仇小刀给打懵了。先前,仇小刀借“抱着她起来”而作的微妙的试探,已经使他心里有了底“这条美人鱼已经自愿咬钩儿了”于是,接下来,他在心理上便有些放肆了。不过,刚才那一番话,只是言语上的调戏,并非如果她真的脱了衣服在刚露出一块皮肉时,他一定立刻制止。因为,这一“时间”与“空间”,实在是变幻莫测。说不准刚过去了的前一秒,还是夜鱼戏水如入仙境般宁静无扰,而跟上来的后一秒,或许就会有什么不之客,眨眼间横空出世而彼此都惊了魂。结果,仇小刀没有被第三者惊着,却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她居然
一枝花也没有想到,在这大天白日,仇小刀居然胆大包天先前她被“抱着”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忍气吞声地被一只狡猾的“狐狸”抓了脸;而接下来,那得意的“黑狐”,居然得寸进尺,企图逼着自己在光天化日脱下衣服,然后淫笑着上上下下地舔自己的身咬自己的肉了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说不清是哪一年哪一天,有个外号叫“金光蛋”的光棍汉,把仇小刀当时随口一说的那句话当成了一句经典的戏词,咿咿呀呀反反复复地唱了出来。在夜深人静时,那悠扬而忧伤的声调,在天地间回荡是那样的切近,又是那样的悠远;是那样的实落,又是那样的空灵,让人浮想联翩
天底下哟那个芸芸众生唷
你想那个粮食哟我想那个肉哩哎呦呦
有了那个粮食有了肉哟还想什么了哟哎呦哎呦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