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被天道拍晕到了凡间,他掉下来的时候把山头砸出了个大坑。
这天道真是,千年来如此,无趣的紧
他醒来的时候,四下无人,漫天浓烟还未散去,那本书倒盖在他脸上
他扶着腰站起来,斜倚在身旁的一棵树边,掀开天道扔下的那本书
厚厚的一沓书,入目而来的便是那些被栓错的姻缘,密密麻麻
沈初哭丧着脸,这下好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改完,他刚想晕过去,身边的树便先他一步,因那个大坑倒了下去
他跟树一起倒了下去,被摔了个脸啃泥
他磨蹭着爬起来,想往山下走,在天庭呆了数年,他还没有下凡看过
沈初往山下走时,一大批穿着粗布衣扛着锄头的人正往山上爬来,见他从山上下来,便拽住沈初问
“兄弟,你是从山上下来的吗?刚刚那么大动静,时发生什么事了?”
吃瓜,是人的本能
那人眼里冒着精光,打量了一下沈初,眉眼间尽是八卦的神色
沈初那一身竹青色的衣衫早已被泥土浸的看不出原色,像是被洗了几十遍,褪了颜色
被挂了数道破口不说,还有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整个人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只有怀里还护着一本书和一支笔
“奥,没什么,就是一个仙人掉下来了,现下已然飞走了。”
不管那人信不信,沈初提了衣摆便要离去,不打算再停留
男子旁边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问
“刚才那人是?”
男子看着沈初的背影叹息的摇了摇头:“估计又是疯了的读书人吧,哎,科举害人呐”
两人叹息了一阵,又往山上赶去
沈初走到人间的集市上,此刻正是华灯初上,集市上人来人往,卖糖葫芦的,刷戏法的,都格外使人眼花缭乱
只是沈初走了一段路,他发现身旁的人都在有意无疑意的躲着自己,他这才想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这一看他又差点撅过去,虽说在天上经常不注重外表,也时常顶着一头鸡窝,但是何时像如今这般狼狈过
司命决定不逛了,给自己施了个隐身咒,换了身浅青色的圆领衣袍
他倚在水缸旁,召来土地问到了地点,沈初咬着毛笔,掀开姻缘书找华山脚下芙蓉镇
第三页便是,这一页记载的人是杨通判之子杨明初和薛府的女儿薛婳
红线系错了,可能会成就错的姻缘,也可能会错的时间有对的人,可错的姻缘到底该如何去改,沈初心里也没底
姻缘书记载,薛府本是一方富商,但薛婳的母亲在她还未及笄之时自尽了,他们薛府过了几年便开始没落,薛父机遇为女儿寻一门亲事,便将薛婳匆匆嫁给了前来求亲的杨府。
这猛地一看好像没什么毛病,但为什么这是一段错误的姻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