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在电话那头急得团团转,金山银山占了淮河这么好的地方,靠着上流圈子挣得盆满钵满,说没有人嫉妒是假的,但谁让路远天背靠郑家这颗大树,这么多年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前些阵子他去雁市的风声走漏,有心人添油加醋,谣言越传越离谱,逐渐传成路远天惹怒郑霆均被打回雁市的模样,这和古代妃子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加上前些时间王家小公子在金山银山捅了个篓子,一向雷厉风行的路远天竟然从头到尾没露一面,这更惹得人们议论纷纷。
郑霆均是不会管这些东西的,在他看来,凡事是好是坏都是个人造化,金山银山是路远天的心血,要怎么管是他自己的事。
“表弟,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祁染端着一小碟洗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路远天下意识揿灭手头的烟,放下手中的电话道:“染姐,你听错了吧,我哪里来的气?”
路远天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放下手里的烟,单手轻推祁染肩膀:“你难得叫我来玩一趟,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叹气?”
祁染看他表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好吧,我突然想起来,表弟你不是在做厨师吗?要不你进去给你王哥露一手?”
王工在里边端着两个铁锅奋斗得满头大汗,路远天方才想起自己的人设是食堂厨师,他动作一下僵住。
饭他是会做的,毕竟从前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
只是难吃得令人怀疑人生罢了。
楚秋山早期也尝试过把路远天调教成一位色香味俱全的大厨,可惜路远天天生对调料的分量不太敏感,每次做出来的饭都跟黑暗料没什么区别。
他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尝尝王哥的手艺,我可要珍惜这个机会,我哥应该快下班了吧,我去接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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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咱们部门还有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苏颂把文件丢在办公桌上,会议室一片低气压,项目组的预算因为某个流程成本预估错误出了问题。
说白了,就是该花钱的没了,不该花的钱洒水一样泼出去了。
楚秋山位于冷气正中心,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某位小组长,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楚经,这一块儿一直是你在负责,你给我个回答?”
苏颂那双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楚秋山,眼神冰冷不带一点多余的情感。
楚秋山接过文件再次确认,终于在苏颂即将发火时说道:“这份数据是alen给我的,他负责核对和计算工作,我不知道会为什么会有问题。”
alen就是那个长相白净的新晋小组长,就是被楚秋山撞见和苏颂有私情那位年轻小伙子。
苏颂:“你的意思是,出现这么大的错误都是alen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