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听到那一句:“射ismherverymunetinetdmostbeautifu1neto。”
她最喜欢的一句,里面带着:“I1oveherverymuch。”
他念起来格外温柔。
白薇暂停了音频。
“其实,与其说是喜欢这个故事。”
“不如说,我喜欢的是你。”
那时候,十几岁的少女不敢把这份喜欢宣之于口。
只是一遍又一遍,从他的声音里,去寻找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幼稚而固执。
宁辞摘下她耳朵上的那一只耳机,照着刚刚音频里的语气,附在她耳边,重复了那句台词。
只是这次,他把「her」改成了「you」。
白薇望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桐城街景里闪烁着的碎光,好看极了。
作为白薇将这个小秘密告诉宁辞的交换,他从自己的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白薇靠在他肩头,长睫垂着,她的脸被某个不算明亮的光源微微照亮。
她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
“这是在江城,我们一起过除夕。”
“你看电影睡着,我偷偷拍下这张照片,又删除了。”他跟她解释,“可后来我思来想去,仍然觉得这是无比重要的一天。”
因为她在这天向他告白。
于是他从回收站把照片找了回来。
删的时候有多干脆,找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那时候宁辞想的是,即使是自己私藏也好。
大不了不让任何人知道。
后来他一遍又一遍的看,终究还是没能将欲望控制在「私藏」的地步。
像极了某种趋光性生物的不顾一切,他不顾一切奔向她。
公交车播报到站,女机械音念着:市三院站到了,请站稳扶好,从后门下车。
市三院。
宁辞曾在住院部大楼看着白薇下公交,看着她一路慢慢走,最后消失在街角。
也看见过她蹲在小摊面前买糖画。
他们决定在这一站下车。
那个糖画摊子还在,经营者却已经不是一个老奶奶,而是一个中年大叔。
宁辞从小摊上买了一串画着兔子的糖画递给白薇。
桐城的冬天很冷,冻得人耳朵红。
白薇拿着竹签子,轻轻捻在指尖转动,把小兔子的每一处都看了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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