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閒聊後,那邊有人喊姜嘉樹,姜嘉樹應了聲,忙過去了。
「錢莊。」蕭亦淮陡然開口。
「嗯?」錢莊不明所以,「淮哥,你這幾天不太對勁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他更想問:你是不是和唐執吵架了?
那天請假請的是兩天,結果當天就臭著臉回來,都幾天過去了,臉還是這麽臭。實在很難讓人不猜測他和唐執間是不是出了問題。
蕭亦淮看向自己經紀人的目光逐漸尖銳,他的長相本就周正中帶了點桀驁,如今錢莊被他這樣無聲凝視著,只覺自己仿佛被一頭草原狼盯上。
呼吸都不太順暢。
「錢莊,有關唐執的事,你絕對會為我保密對吧。」蕭亦淮一瞬不瞬地看著人。
錢莊脫口而出:「當然!」
必須保密啊,他覺得他是最不想蕭亦淮和唐執這段關係暴露的人了。
錢莊也是人精,他發覺剛剛蕭亦淮那句話的重音在「為我保密」上面。
能說得上「為他保密」的事,就只有。。。。。。
聯想到前段時間姜嘉樹忽然提起往事,錢莊頭皮開始發麻:「淮哥,那事我真沒和誰說,都爛在肚子裡了,你要信我!」
蕭亦淮沒說話,還是盯著他。
兩人此時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因此沒發現拿著冰紅茶的姜嘉樹這時回來了。
這幾天下了點小雨,為了不讓昂貴的設備被雨淋濕,片場這裡架起了不少棚子。姜嘉樹忙背過身去,躲到一台機器後面,胸腔內的那顆心臟瘋狂跳動,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他聽到了,他聽到錢莊哥說的話了。
淮哥這幾天情緒不對,剛剛又問起那件事。錢莊哥被一再逼問,有可能會把前些日子他不慎提起的事供出來。而他又在唐執那邊自曝了,萬一唐執也把矛頭指向他,他就算發誓自己沒說過,淮哥也一定不會相信的。
到時候淮哥肯定會和他絕交。
姜嘉樹神經質地開始啃指甲。
不,不能這樣。
指甲被啃得凹凸不平,姜嘉樹完全不在意,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拿出手機播了個號碼。
杜崇喜歡他,他去求杜崇的話,對方一定會幫忙頂包的。
「喂,嘉樹。」電話通了,那邊的聲音很溫柔。
姜嘉樹咬牙:「杜崇哥,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聽完姜嘉樹的話,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姜嘉樹心慌不已:「杜崇哥,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而且剛剛那些只是我猜測,淮哥不一定會問起那事,你、你也不用太擔心。」
「嘉樹,這事我答應你,但你得知道,如果蕭亦淮真的為此發脾氣,你幫我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