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说话,赵祯又让取些果子之类的给张国祥,张国祥也不推辞,拿起来就吃。
喂完张芸,赵祯又让赵元礼请来程婉儿。议事厅里虽然燃着火炉,房间却大,怕冻着两个小家伙,让程婉儿带回住处。赵元礼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两套衣服,烧水给两人洗浴了,给两人换上新衣,旧衣裳收起来,清洗过后,送还二人。
午牌时分,鲁智深坐着爬犁从雪山峰过来,一身寒气进来。见了赵祯,开口道:“大官人,我兄弟的两个孩儿在哪?”
赵祯道:“智深兄弟,两个小家伙一路劳累,吃了些奶水,送去我娘子处照看。智深兄弟莫急,既已到了此处,自然安全无虞,兄弟先喝杯热酒,暖了身子再说。”
鲁智深听了,叹了口气:“哎,我因想到我这结义兄弟开的黑店,不是个长久的。这才厚颜请大官人收留,不曾想还是出事了。”
当即,打听起来龙去脉。
杨林接过话头,把前言又说了一遍。
鲁智深听了,怒道:“好个贼僧,我兄弟不曾招惹你等,却让他等害了,不要撞到洒家手里,有朝一日,管教他等偿命。这高俅小儿果是个害人精,若撞着那厮,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
();() 鲁智深愤愤的骂了一回,赵祯、杨林二人也劝了一回。赵祯道:“智深兄弟,如今这两个小家伙如何安顿,你可有主意吗?”
鲁智深听了,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大官人,洒家如今在军中,我那侄儿还好说些,随洒家在营里也能过活,我正能教他些武艺。我那侄女恐怕还要麻烦大官人照料。”
赵祯听了,想了想说道:“智深兄弟,张国祥小小年纪,去军营恐非是个好去处。我等这班兄弟中,阮小二兄弟有一子,唤做阮良,朱富也有一子名叫朱绮山,这两个小子也是五六岁年纪,我与二位兄弟商量一番,让这两个小子同张国祥作伴,都在我这里随张教头习武,打下基础。再大些,兄弟等再自己教授武艺如何?”
鲁智深听了,叫道:“这个好,二位兄弟处我去游说。”
赵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至于张芸,我与娘子收作义女,养在大娘子程婉儿处如何?”
鲁智深道:“大官人安排的妥当。”
说着,鲁智深犹豫了一番说道:“大官人,洒家出家前,也曾娶妻,生有一子,唤做鲁平,如今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
“洒家打死镇关西郑屠之后,逃亡江湖,因怕连累家里,一向不曾与家里联络。如今安顿下来,祈大官人使人将我家小取来此处完聚。”
赵祯听了,道:“这个好说,现今天寒地冻,不是赶路时候。待明年开春,天气转暖,智深兄弟修书一封,我使人走一趟延安府,将嫂夫人令郎接来此处。”
鲁智深谢了赵祯。
宅子里程婉儿这里也把张国祥、张芸二人收拾了一番,这才领着二人来厅里拜见了鲁智深。
张芸还不认人,张国祥却记得鲁智深,见了鲁智深,口喊:“和尚伯伯”,一下拜倒在鲁智深脚下,嚎啕大哭起来。
鲁智深连忙将张国祥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哄了半晌才收住了声。
自此以后,两人就在赵祯庄上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