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知道,她骨子里的野性难驯。
“可是菀菀,你又不喜欢江家那两位,何必勉强自己嫁过去?”
“谁说我不喜欢?人人都说,江家二爷,七分妖致,三分仙骨,这样的男人就算命短些,又有何妨?”
唐菀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正欲起身再添一杯茶,身后却陡然传来一声咳嗽。
咳嗽中,似乎还夹杂着笑意。
“倒是不知,唐大小姐对江某如此看重。”
唐菀身体一僵,慢慢的转过头来——
对上一双深邃清冷的眸子。
微微一怔。
他没变。
一如当年,她初见他时那般,温润如玉,惊为天人。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居然如此尴尬。
一时间,唐菀脸红了。
“咳咳。”
鹤发白须,一身黑色唐装的唐老轻咳一声救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虽已到了残烛丰年,眼底浑浊,眸色却极深邃,好似能将人看穿般。
“爷爷。”唐菀立刻叫了一声。
“老爷子。”
“爷爷!”
张俪云母女也急忙起身。
不知老爷子何时归来,更不知他将她们之间对话听了多少,眼神有些慌乱。
唐老却摆了摆手,边走边介绍。
“这是江家的老二。”
“虽在家中排行老二,但在整个江家族谱排第五,所以四九城的人,都唤他一声五爷。”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唐菀面前,忽然大笑。
“菀菀啊,你说巧不巧,我就出去遛个弯,居然碰到了小五,这就跟他一起回来了,平江这地方就是太小。”
“那是挺巧。”
唐菀笑了笑,却没信。
这江五爷,名叫江锦上。
就是个病秧子,据说病重时,不是卧病在床,就是依靠轮椅代步。
也是近些年身体才好些。
江家人恨不能把他养在温房,怎么可能任由他在外面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