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刚刚下班回来,游阳在小区门口碰到了隔壁的三楼的闫阿姨,顿时面面相觑,不为其他,只因他们俩的型一模一样。
闫阿姨高兴地问他这是在哪儿烫的,真时髦,和她一样,还问他花了多少钱。
不问没事,问了游阳的泪珠瞬间掉下来,他竟然还多花了一百块钱!
席冲一直在笑,摸摸游阳哭得可怜的脸蛋,说:“可是我喜欢。”
游阳抬起红通通的眼睛,不相信地问:“真,真的吗?”
“真的,”席冲说,“我觉得好看。”
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游阳眨眨眼,收住了眼泪,有点害羞地“哦”了一声。
因为席冲说喜欢,游阳就再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头不好看了,甚至在卷毛变长了一点后,又去重新烫了一头更卷的小卷毛。
冬天他穿着白色毛衣,坐在废品站的院子里烤火,怀里抱着又重了好几斤的小白,低头警告它:“不许再吃我的头,那不是草。”
他身上的毛衣是高昔青织的,年前高昔青问了他们几人的尺寸,特地邮寄了四套毛衣,除了小白是红色的,他们三人统一都是白色毛衣,今天一起床就全换上了,他还特地拍了张全家福,让席冲给高昔青看。
项维冬在屋檐下指示席冲挂灯笼,口中说着“左一点”“不对,右一点”“有点歪了,正一正”“再往下一点呢”“好像得往上一点”,直到席冲脸色变黑,他才连忙比了个手势:“okok,很完美。”
挂完灯笼,项维冬一扭头,吆喝院子里的游阳:“猪蹄弄好了吗?”
游阳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这里烤火的,而是要把猪皮上的猪毛烧干净。他连忙用树枝在火堆里扒了扒,把猪蹄挑出来。
好在除了皮有些黑以外,并没有烧焦。戴上厚手套,他两手捧着猪蹄小跑着去给项维冬看。
获得项维冬肯定,用刀背把猪皮上的焦黑刮一刮,再清洗几遍,就下锅了。
游阳搬了个小板凳,低头认真捏饺子,不一会儿就捏出一排大小一致的胖饺子。
项维冬打开锅盖,尝了口猪蹄的汤,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再炖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哦,春晚是不是开始了啊?”游阳手上都是面粉,示意席冲去开电视,“快看看。”
席冲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赶上开场。
他坐在游阳旁边,把游阳有点掉下去袖子重新挽上去,问他:“饺子什么馅的?”
身为猪的狂热信徒,游阳骄傲地回答:“猪肉白菜的!”
用的五花肉还是他早上特意去市场挑的,肥瘦比四:六,包成饺子咬下去会爆汁,能把人香迷糊了。
席冲无聊,伸手去戳包好的饺子,在原本圆滑的面皮上留下一个个坑。
游阳打开他的手,递给他一张面皮:“你玩这个。”
随手捏了几下面皮,席冲想捏出一个应景的元宝,但没成功。随后又想捏只羊出来,还是失败。
他把面团放在掌心攥成一团,放在桌上,一个篮球就完成了。
电视虽然打开了,但谁也没功夫看,因为小白不知怎么溜了进来。
它穿着新毛衣,用羊绒织的,大概是想让它感受到如同家人一般的温暖。头顶别了个花朵卡,是丁璐来废品站时送给它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