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青穿的相当儒雅,听他这么说,爽朗笑了两声,兴致勃勃地让助理去车上取来自己珍藏的酒:“我们叔侄还从来没有机会一起喝酒,可不能怠慢了。”
桌上其他会看眼色的自然吹捧起宋林青来:“宋总的酒,我们可都得尝尝了。”
粟禾在心中冷笑。
等宋林青推过来一杯澄澈的酒液时,已经有些醉的粟苗伸手拦了一下,可是粟禾却憋着一口气,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还瘪了瘪嘴,朝宋林青挑衅地看了一眼,仿佛再说什么破酒。
宋林青也不生气,一杯一杯的酒推给粟苗,粟禾则都揽了过去,后果就是他被喝吐,只能提前退场。
他在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粟禾,粟禾,快点,现在正是好机会。”
他摊在地上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看见一个保安装扮的大帅哥,高眉深目、翘鼻薄唇,不是陈如意又是谁。
他捏着鼻子帮粟禾冲了厕所,又拿湿巾给粟禾嘴上和身上擦了擦,才搀扶着他站起来,乘着电梯走到了底下停车场,在车库里找了找,最后停在一辆保姆车前,把粟禾塞了进去。
他嘭一声关上车门,插着腰气喘吁吁:“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完就戴上口罩,鬼鬼祟祟地回了候场区,悄默声地把车钥匙放进小成被“意外”被泼上酒,只能先脱下来给酒店保管的外套口袋里,这才放下一口气。
他拍拍自己的心口,这才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却和小成撞了个面对面,他吓得大喊一声“啊——”,小成也被他吓了一哆嗦。
两人若惊弓之鸟一般面面相觑30秒,最后是陈如意想起了自己身份,赶紧道歉,逃之夭夭。
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可能是受当初粟禾的启发,许野想的见面地点也是车上,但比起他的车,粟禾的车就没那么容易上了,他和粟苗一起来的,有专门的司机。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晚会结束,酒店门口堵车情况十分严重,小成早偷偷记下了粟苗的车牌号,他走到车窗前敲敲司机的车门,递给他一支烟,十分烦躁道:“哥们下来抽支烟,这么长的车队,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
那司机一开始还颇有职业道德,但看见周围都是豪车,又见小成递的烟是利群,有点犯瘾,被勾着下了车。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聊了起来。
许野趁机打开车门进去了,怕被司机发现赶下车,装作醉酒的样子蜷缩起来。
小成紧张地手都微微地抖,透过司机的肩膀看见许野已经得逞,赶紧掐灭烟头开溜。
跟着许野,干的尽是些刺激的事儿。
前面的道路已经没那么拥挤,司机也上了车,透过后视镜忽然看见一人,“嚯”一声吓了一跳。
下一秒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又试着轻声喊了粟禾的名字,许野轻哼了声以作响应,想打消司机的怀疑。
而司机确信是粟禾之后,呼吸都紧张起来,探头往旁边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便转动方向盘,把车驱离拥堵的豪车队伍,朝着反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