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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盈儿不满地看着我。
“婉柔,你不是去听大夫的医嘱了吗?怎么在这里偷懒?还有,你怎么能把表哥丢在房间里不管了呢?”
陆盈儿从来都是喊我的名字,宁景川也从来都没有让她改口,
所以我不曾亲耳听到她叫我一声“表嫂”。
听着她一连串的诘问,我淡淡地说:
“我不在,你们不是可以更好地谈心吗?这样不是给你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听到这话,对面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很快,宁景川就充满怒气地对我说:
“你又在发什么疯?表妹不过是来探望我而已,你怎么乱吃飞醋。算了,你这人就这样,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说罢,他跟陆盈儿轻声说道:
“走吧,表妹,我们去书房,前几日我刚得到一幅名画的真迹,你来同我一起赏玩。”
说罢,两人撇下我转身离开。
陆盈儿还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种画面在陆盈儿守寡以后,不知道出现多少次了。
我都习惯了。
宁景川时常当着我的面把陆盈儿带到书房,把我拒之门外。
说起来我与他成亲三十余载,我到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陆盈儿这个外人比我这个结发妻子都要去得勤。
因为宁景川不喜欢,
他鄙夷我满身铜臭味,会把他珍藏的书画熏臭了。
他还高高在上地对我说:
“虞婉柔,我和表妹谈论的都是高雅的艺术,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