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路过了空荡荡的玻璃鱼缸。虽然没有金鱼了,但他却装满了水。或许不正常的人一直都是他……不是别人。
但他绝对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
将妈妈困回了家里,成为了家庭主妇。
第二天早晨。
舒星未超常做好早饭去找宴旧。
但是,对方却突然说“我不会再去上学了。”
本来以为是闹脾气,或者心血来潮,但从那一天开始,宴旧真的再也没有去过学校。
但唯一有一点确定——
从那以后,他没有一次主动提起过,让宴旧回去上学。
……
手心冰冷的触感唤回了舒星未的注意力。
眼前的人突然攥紧了手。
近乎束缚的力度,他从回忆中猛地挣脱,回到了现实。
宴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低低地说道:“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你可以像爸爸、也可以像妈妈,我不在乎你到底和谁像,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其他都无关紧要。”
“我爱你。我的一切都是你造就的。就像现在这样继续可怜我吧。好不好?”
“非常讨厌!恶心!”……
天色光晕呈现出淡蓝色。
加上早晨的寒气,总让人觉得是在梦里。
舒星未从口袋里拿出了针织的手套,替宴旧戴上,然后是围巾,在对方低头的时候围在了脖子上,一圈两圈,环绕着系好,让寒气远离开来。
宴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乖乖地任由他摆弄。
等舒星未松手的时候,他直起腰,然后突然开心地说道。
“好像回到了小学、初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宴旧总是一脸迟钝,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舒星未的照顾。因为太过缺乏常识,所以让人没办法不管——即使是现在,看到对方鼻尖被冻红的时候,身体也快过大脑这么做了。
舒星未松开手,朝着小区外走去。
他没有说话,但宴旧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而是跟在他身后。
爬山虎在墙壁上蒙上了一层寒霜,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颤动,整个小区显得一片死寂。
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