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真尖啊!”张老板呵呵一笑,“借你吉言,我快要结婚了。”
“恭喜啊!张老板!”时林遥急忙道贺。
张老板摆了摆手:“哎,谢谢时小哥,等结婚的时候我肯定请你。”
“行,你还能邀请我做厨子,我做饭可好吃了!”
“哈哈哈哈,那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寒暄过后,时林遥和卞俞便回到家。
“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和床垫,你还得继续跟我挤一起睡。”时林遥歉疚地向卞俞解释说,“等月底集团的船队来了,我看看船上有没有卖的,再给你买。”
“我不急。”卞俞低声说。
“那就好。”
二人并肩朝家的方向走。
时林遥边走边回过神,觉得刚才的对话怎么就老夫老妻似的,让他想起来晚间剧八点档里,明明承诺要带妻子旅行却因为工作借口拖延的丈夫。
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莫非有渣男的潜质?
但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纯情且专一的人呢。
算了,不想了,对象都还没有,想这么多干啥。
虽然张老板已经脱单了,但他可是一点都不羡慕。
晚上,二楼卧室。
时林遥靠在床头,看见身边的卞俞拿起笔开始写日记。
“我给你照照。”他悄悄把头侧过去,想趁机瞄一下他写了什么。
然而卞俞伸手一合,就将笔记本挡住了。
“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
“那好吧。”时林遥缩回脖子,计划落空。
两人各自写好日记,又各自将笔记本放好,便躺进被窝开始睡觉。
怪不得胸口鼓鼓囊囊的
睡前,时林遥想到明天还要去医院给谢庆轩注射毒素,便在脑海里回忆注射小白鼠的经验,顺带模拟一下明天的注射场景。
他不是医生,连给人打针都没做过。突然让他去给人注射毒素,他还是挺紧张的。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半夜。
卞俞被脖颈的一阵瘙痒惊醒。
脖子和手腕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他睁开眼,时林遥的头发披散在床上,正挑逗似地缠绕住他的手腕、手指,搔过他的锁骨和脖子。
这还是时林遥头一次这样。
他微微低头,时林遥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他怀里,这家伙睡觉一向不老实,而且睡的很死,经常在酣睡中滚来滚去。
卞俞将他的头发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用手指温柔地理顺了压在他脑后。
这次的头发触须格外活跃,在他手心滑来滑去,时不时卷起来勾住他的手指,十分调皮。
卞俞轻柔地捻了捻发丝,安抚性地合拢手掌,将发丝攥在手里。
但他的动作似乎吓到了头发,头发猛地从他手中抽了回去,还在他手心留下了几道很浅的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