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马车时,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柳琼月在男人手臂上一拧,气哼哼地和对方说了两句话,随后男人就无奈地垂下眉眼,在她头上摸了摸。
果然,男主逃不掉妻管严定律。
温鹤绵失笑着收回视线,不再过问男女主之间的事。
他们能好好的,这个世界就能好好的,相安无事最好了。
……
柳琼月需要特殊对待,温鹤绵特地吩咐了底下的人,不要偷奸耍滑就好,有时候殷勤过度,也会惹人怀疑。
她答应了谢琅,第二日就真的早进宫许多,去的时候谢琅跟在长竹在练武。
他不仅在政事上有超强的敏感度,学起骑射来同样非常快,即便是长竹也为此感到惊叹。
小少年穿着一身劲装,坐在马背上,头发被束成高马尾,跑起来摇摇晃晃的,目光专注认真,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毫不费力就射中了靶心。
耀眼极了。
是不是天生的帝王料子,朕现在也是君】
温鹤绵没有贸然上前打扰他,直到这一波训练结束,才毫不吝啬的献出自己的掌声:“陛下很厉害。”
谢琅早就注意到太傅来了,硬是忍着到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上前,眉梢沾染了些许晨雾,有些湿润的水珠,看上去更乖巧了:“真的吗?”
长竹是下属,在他面前谢琅始终拘着,只有在面对温鹤绵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温鹤绵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小孩子的奇思妙想,她笑吟吟:“陛下很有天赋,而自古以来,帝王文成武就缺一不可,由此可见,陛下确实是个天生的帝王料子。”
别的不说,耳濡目染的道理温鹤绵懂啊,天天在谢琅耳边念叨几句,潜移默化的,他自己也会接受这个观念。
谢琅扬了扬下巴:“是不是天生的帝王料子,朕现在也是君。”
这个位置到了他手上,谢琅就断然不会让别人抢走。
温鹤绵没想到他还能从这么清奇的角度理解,愣了:“……倒也是。”
皇室血脉凋零得可以,除了谢琅,也不会有别人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小了。”
谢琅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神情沉郁了几分,拳头悄悄握起来,声音多了几分低落:“要是我能再强大一点,就不会让我们在朝堂上的局面这么被动了。”
“都说了急不得。”温鹤绵没忍住弹了小少年的脑门一下,见他呜一声捂住,才哼声,“你就这么点大,还指望和你那群皇兄争啊?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不然你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