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才感觉有些不舒服,现下已经呼吸沉重了,觉得体内好像有一把火,烧得她头晕眼花,刚冲了一遍冷水,才好了些。
“不是,你控制得很好,没有信息素外溢。”江澜摇头,徐徐道:“只是我感觉你今天心情烦躁,没什么说话的耐心。”
alpha又开始道歉:“抱歉。”她以为自己今天的不礼貌伤害到了江澜,“下次我再请你喝果汁。”
江澜笑弯了眼,请人喝果汁是什么小学生行为啊,直觉眼前的人可爱得要命。
他想说不用道歉,又想趁机得寸进尺:“那我可以进去吗?”
两人中间不仅躺着一道门槛,还隔着大半个客厅。
一向礼貌的蔚舟犹豫了,依旧没松口,且移开视线。
oga转了转眼,坦白来意:“我来给你送抑制剂。”
什么抑制剂……他么?
蔚舟睁大眼睛,视线再次落回他身上,将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回。在此之前,她从未如此放肆地盯过谁。
老实说,江澜言辞礼貌,穿着得体,表情正经,并无任何一处不妥。但在蔚舟眼里,此时的他堪比志怪小说里半夜登门的狐狸,顶着一身美貌皮囊,冲愣头青书生勾手,抬臂间故意漏出宽松的衣口,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内里包裹着怎样曼妙的身躯,只待书生近身,毛茸茸的尾巴便现形缠住他的腰,将他拖进情欲漩涡里,就此沉沦,并甘愿奉上精气。
匆匆而来的易感期搅断了女alpha的大部分思考能力,她没法想这位oga同事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门口,脑子只在“让他进来”和“不让他进来”的单一选择中徘徊。
她迟迟不说话,江澜也不催,曲腿坐在门槛上,脚还规规矩矩地放在门外,侧身靠在门框上,仰着头看她。
蔚舟发现了,他特别喜欢这样——从下往上,仰着看她。他们分明身高相仿,可之前几次伏在她怀里时,也是格外钟意仰头和她说话。
等等……伏在她怀里?
噢,是的,她是帮过他度过依赖期的。
同事间互相帮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她在犹豫什么?这是礼尚往来不是吗?
蔚舟整个人僵在原地,微湿的发尾被身体的热度蒸干了,四散的头发偶尔贴上她的脸,她也没空管——直觉有哪里不对劲。
她想不通很多关窍,只好按照直线思维,考量“让他进”和“不让他进”的不同后果。
“不让他进”就很简单了,最多是惹了他不开心,等她易感期结束再哄哄就好了,可以多请几杯果汁。
等等,果汁?果汁……他上午才当着她的面喝了一杯,那时他是个什么样?
alpha吞了吞口水,觉得有些口渴,难道洗澡也会让人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