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舟顺手接过,十分自然地抿了一口,再次发出疑问:
“你去楼上倒水?”
“不是,上楼把抑制剂藏起来。”
脑袋晕晕的alpha点点头,没觉得不对劲,继续喝水。
半杯热水下肚,再次引发了情潮,她用手背贴自己的脸,试图降降温,却毫无用处。只能捏紧手里的杯子,转移注意力。
江澜弯腰去抽她背后的抱枕,倾身时温热的水汽扑了蔚舟一脸。
她眼底蕴着墨色,摸上男朋友的脖子,又问:“你洗了澡?”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他后颈移动,触到那个柔软的凸起,毫无遮挡。
江澜一股脑将抱枕全丢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又抽走她手里的玻璃杯。
蔚舟冷不丁失去解压的杯子,呆愣住了,手指还虚虚环握,维持着抓水杯的姿势,语气无辜:
“我还没喝完呢……嗯?脱我衣服干什么?”
江澜不知她这是什么毛病,别的alpha易感期时恨不得随手抓一个oga便滚到床上去,她倒好,正牌男朋友在眼前晃了半天,还只想着喝水解渴。
那杯水是他给自己准备的,怎的让她帮忙拿一下,便少了半杯。
心情不佳的oga懒得继续听她问些不过脑的问题,松开对信息素的控制,檀木香铺天盖往蔚舟身上裹去,试图从她身上汲取欢愉。
这是个潮湿的冬夜,半融的细雪在白霜的催促下再次凝结,景园那栋新添人气的白房子,黏黏地化在雾里。落地窗里晃着暖黄的光晕,像泡开的茶叶,留在布满己身气息的水流种,舒展沉浮。
松竹藏在阴影里,又在朦胧中沉入梦境,尽兴于长夜,等待下一轮朝阳的升起。
赛琳娜再次见到蔚舟时,已经时近军校的寒假。听说她上周请了好几天的假,随后又通宵两晚处理公务,今日才有空见客。
“你先坐,等我看完这份文件。”
赛琳娜没有往沙发去,而是从家政机器人那顺了个折叠椅,和办公桌后的蔚舟面对面,视线悄悄落在她身上。
屋内恒温器持续运作,蔚舟只穿了件长袖衬衫,右边袖口挽到小臂,露着冷白的腕骨。长发挽成个花苞,松松垮垮地堆在脑后。
办公桌上都是高保密度的纸质文件,被她一页页翻着,偶尔提笔签字,纸张沙沙作响。
赛琳娜刚从训练室而来,脉搏剧烈跳动,在她的家教里,大喘着气面见前辈是极其失礼的,但她清楚蔚舟并不在意这些。
甚至,她已有些爱上了这种在蔚舟身边平复思绪的感觉。
这位执行官身上,有一股稳定人心的力量,杂糅在她的从容与温和之中。
难怪连江澜那般冷寂的山,也会为她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