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话道:“这算什么,周丞知道吧?他养的小情儿拿他的钱,去供自己心上人念书,他奶奶的,周丞十足一个冤大头,捡了二手货也就算了,还……哈哈哈哈……差点把真心豁出去,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明伊耀,我说……明伊耀!”
死党推了把无精打采的明伊耀,火上浇油地说:“你要不也回去摸摸你家里那位的底细?到时候可不要成了哥几个茶余饭后的笑柄。”
“啪!”明伊耀赤红着双目把一瓶酒狠狠砸在地上,酒水四溅,他狼狈不堪。
其他人顿时噤声,明伊耀的酒品还算不错,不至于喝上头后耍酒疯。
“明伊耀,怎么了?有烦心事说出来,哥几个帮你想办法。”
明伊耀抱头,颓丧得犹如一头丧家之犬,他鼓动着喉结,用沙哑低沉的声音问到:“你们相信爱情吗?相信爱一个人可以奋不顾身吗?”
这……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都没遇到过真心喜欢的,他们天性凉薄,自诩风流,爱和性,他们更乐意选择遵从人类最原始的兽性。
“明伊耀,你是不是想岳泽了?”
明伊耀从地上爬起,指着桌上的手机,别人把手机塞给他,他按了几个键,猝然哭泣起来,伤心沮丧,黯然神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或是失业了。
电话号码……他下意识按下的竟然是苏黎世的号码,他昏沉的脑袋里所能盘算出的数字,唯一记得清晰的竟然是苏黎世的号码!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明伊耀烦躁地将手机仍在桌上。
死党见人醉得不轻,好心帮他拨通了电话。
“喂。”岳泽的声音,山涧清泉般动听,“阿景?”
明伊耀醉醺醺地道:“你是我的,别想离开我,别离开我……”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不下,甚至带着凄苦的哀求。
电话那头一顿,遂即给出了回答,可这个答案明伊耀听不真切。
因为酒精的催化,加上繁杂的负面情绪的重压,他只觉得气血翻腾,血脉喷张,内激流勇进,好似有一串电流袭遍四肢百骸,炙热焦灼,蓄势待发。
治愈者的易感期,如期而至。
此时此刻,明伊耀满脑子都是苏黎世,他只想立刻回家,抱他的小感染者,狠狠标记,让那张甜美的小嘴只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那双永远潜藏着秘密的眼眸只剩下氤氲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