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定定地看着明伊耀,手掌贴在了苏黎世的心脏处,温柔流转,溺死人的爱意。
明伊耀猛地抓住苏黎世的手,“你没脾气吗?”
苏黎世的眼神死死定在明伊耀的胸膛,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明伊耀有些狂躁,不过几秒,气焰突然又弱了很多,继续问道,“爱我吗?”
话刚一出口,明伊耀自己就愣住了。
爱?
“你不爱他,凭什么要他爱你?”周暮讥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还要不要脸?”
明伊耀猛翻白眼,怎么哪哪都有这个讨厌的人。
周暮自动忽视,张口想对苏黎世叮嘱几句,转念一想,依照苏黎世的个性肯定依着明伊耀的性子胡来,只得转身对明伊耀道:“感染者十分弱小,短时间内无法接受两个治愈者的标记,明伊耀,你要是有心,最近最好别碰他。”
明伊耀仰起头,话是听进去了,可惜好好的人偏就长了张嘴,“双重标记不是有安抚素平衡剂吗?我碰不得他养着他干嘛?”
“你!”简直沟通困难,周暮沉着脸看向苏黎世,希望能用眼神警示他,身子是自己的,折腾坏了没人能替他受苦,而那个最心疼他的人也早已入了轮回。
苏黎世却笑着摇摇头道:“我吃药。”
周暮扶额,暗骂了句都疯了便走了。
日子照样过。
明伊耀还是明伊耀,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正如他所说的,他年轻有资本,他没玩够,能让他收心的人还在国外,苏黎世于他而言,触手可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食之有味,弃之可惜,固定的床伴,回家后有口热饭,有个暖被窝的人,不乏为人生一大确幸。
自从明伊耀单方面的解除对周暮的误会后,他和周暮的关系冰释前嫌,只要周暮别僭越的关心苏黎世,毕竟他才是苏黎世的饲主。
不过事实上,他连苏黎世有个头疼脑热都漠不关心,反而因为新宠的小情儿崴了脚,他送人家去医院,才偶遇差点死在医院停车场的苏黎世。
偌大的停车场,阴冷潮湿,冬日里的冷风穿过窗户的缝隙灌进车内,苏黎世头疼地裹紧了衣服,一天未入一粒米的胃又开始抽痛起来,那种电钻绞心的感觉,直窜脑门。
车被锁上了,车内的空间狭小,不足以平躺下一个成年男人,苏黎世拿起手机想给明伊耀打电话,却在尚未拨通时果断挂断。
何必呢?明伊耀最近有了新宠,怕是没时间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