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能考虑到的收入来源和资产,都一条条明晰地摊牌在桌上,告诉她,他有的,一大半都归属于?她。不仅如?此,倘若他对?婚姻不忠、不诚,他一定会净身出户。
通俗点是这么说,但温知?禾听得两眼一黑。
……原来堂堂集团总裁还能净身出户的?
为?此,温知?禾不得不给制定合同?的当事人打电话询问情况。
贺徵朝给了?她一份非常完美的答卷——
“我不想假设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我总归需要给你这份安全?感。”
他的嗓音一再柔和,还透着许久未休息的低哑:“温知?禾,听明白了?吗?”
温知?禾听得很明白,并且破天荒地说起软话:“哦……那你早点回来。”
贺徵朝停了?一息,语气情绪不明:“怎么了??”
“没怎么呀。”温知?禾抿唇。
“嗯。”贺徵朝闷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催我回家是因为?……”
温知?禾听得出他的不怀好意,在茶水间?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脸红道:“你以为?我很需要你啊,我又?不是不能自己搞。”
“搞什么?”
明知?故问。温知?禾心中轻哼,不做声。
“我还以为?你会想我,亲爱的。”贺徵朝叹道,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温知?禾:“……”
这人怎么这么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现在开始……
她负气却又?说不出太狠的话:“也没有很想你,挂了?!”
忙音在耳畔飞旋,隔了?数秒,手机自动熄屏,贺徵朝极轻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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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这天,贺徵朝人在南城集团分部开会,温知?禾在邻市路演。车程三个小时可以直达他那里,但考虑到去泠州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还可以忙里抽闲看望宁棠,就把约定点定在泠州。
先前?温知?禾想去看望宁棠,但一直抽不出合适的时间?,哪怕路演定在泠州,由于?贺徵朝没法陪同?,就只能作罢。
宁棠现在意识不清明,大概率没办法认人,温知?禾走前?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尽量给宁棠留下一个好相处的印象。
斜露肩毛衣过胯,搭配褐色长筒靴只有貌美乖巧和风度,保暖全?靠毛呢大衣撑起。温知?禾在耳上配了?一对?毛绒球挂坠,还不够,又?戴一顶雪白的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