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宜清楚这是催促,心底一跳,一边胡乱应了马上,一边又关掉跟庄单的对话界面,等假模假样地摁下冲水摁钮,才说:“知道了,就出来了。”
从卫生间出来,向宜又站在了角落的边缘。
相比于她躲进卫生间前,这会儿客厅里的光更亮了一点儿,温度也更低了些,向母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摁开了全部的灯,先前空调调好的二十六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十九度。
嘴唇动了动,向宜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但不等她讲,坐在沙发上的向母已经偏了身。
她的半张脸露给向宜,语气也如初,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表明自己已经原谅了向宜,问:“想好了吗?咱们一会儿要吃些什么?”
没有重击,也没有责骂,向宜却觉得脑袋晕晕,嘴巴也塞上棉球。
她的眼神里透出迷茫,更不知所措。
尽管向宜知道此时此地她不应该想起庄单,但她的确记起了最后一次分手,也明白了为什么庄单会说她太爱在“正常”情况下犯完全“没必要”讨论的错误。
06“我们去吃小吃街吧。”
向宜跟庄单经历了两次分手,第一次是向宜提的,第二次是庄单提的,尽管两次分手的内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第一次时分开时,向宜并不清楚庄单说出的不合适。
向宜更多地觉得庄单对她不够喜欢。
第一次分手时的对话变成了向宜的紧箍咒,在每一次感受到庄单跟她的摩擦时,紧箍咒就被念起,提醒向宜这份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稳定,更可能随时破裂。
尽管向宜觉得自己已经在小心维护,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裂痕不断地扩大。
于是,向宜跟庄单迎来了他们的第二次分手。
那会儿庄单已经在校外实习了一段时间,向宜因为要帮导师做事并没有离开学校。
庄单很忙,向宜也没有那么闲,两个人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寻找相处的机会,那会儿两个人将见面的时间约在了每天晚上八点,庄单正好从市区回来,向宜也还能从寝室出来,他们不必去哪儿,就那么简单在学校绕一圈,聊聊当天发生的事情。
这原本是两个人约定好的事情,但因为庄单的实习时间的不确定总是被取消或者推迟。
好不容易,庄单可以按时回来一次,周五才下班,庄单就给向宜打了电话,说一会儿就到学校,他可以去寝室楼下接她,他们一起逛逛很久没去过的小吃街。
七点半的时候,向宜收拾好,才准备跟庄单说,导师的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向宜的导师手上有个急活,需要向宜现在到办公室进行配合,没办法,向宜只能暂时推迟跟庄单的外出,让他先回寝室休息,等自己忙完再去找他。
原本说好的庄单去接向宜,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向宜去接庄单,向宜从办公室出来已经八点五十,立刻跟庄单说自己现在就去寝室楼下找他,为此,平常并不爱骑车的向宜为此还开了一辆共享单车。
二十分钟的路程,向宜八分钟多一点儿就赶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