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师父对他的这种态度,是防备吗?
……可他有什么好防备的呢?如果师父想要看看他的心的话,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做的,再疼再苦,若能博得师父一个赞许的微笑,他都是愿意的。
……
在内院弟子的事情解决以后,其他成功获取入教资格的修士们,则都暂且都被分到外院去了,若他们以后表现突出的话,就能够有机会升入内院。
不过是一天过去,行云教的一切看起来就都那么井井有条起来。这个曾经腐朽的庞然大物,在安于渊的推动下,一点点的重新转动起来,尽管由于曾经的锈蚀,运作时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甚至还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为伴,但是不管怎样,它还是走上了正常的轨迹。
这样直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安于渊也就能够松上一口气了。
他轻轻揉揉眉心,转而想要解决宁夏初的事情。
——那时宁夏初明明很失落但是依旧强装若无其事的表情他是看在眼里的。
安于渊必须要承认,那个时候,他的心确实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不是彻骨的疼痛,而是那种针扎一样的,细密却连绵不断的疼……他甚至不得不悄悄捂住胸口才能感觉好些。
不管宁夏初是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但是毕竟这些年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他被人欺负了,而欺负他的人居然正是自己,这种感觉确实让安于渊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沉思了一会儿,安于渊走出自己的洞府,向着宁夏初的住所走去。
……自他们从广黎比试回来,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安于渊就再也没去过宁夏初的房间。
走到跟前的时候,安于渊轻轻的叩击了几下木门。
宁夏初的声音闷闷的传来:“谁啊?”
“是我。”安于渊温声道。
只此两个字便已足够,安于渊的声音对于宁夏初来说是早已经浸入骨髓一般熟悉,他立刻匆匆忙忙的跳起来将门打开,将安于渊迎进来。
安于渊也不拘束,像以前一样,在以往常坐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坐了下来。宁夏初慌慌张张的要去倒茶,却被安于渊轻轻按住手腕制止了,并且说道:“为师只是来找你聊聊罢了。”
安于渊尚且还没察觉到什么呢,宁夏初却已经被惊得连手臂都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与师父肌肤相交处,有温润的触感激荡,传递过来的热度仿佛要烧到脸上去,令人心猿意马。
宁夏初立刻很没志气的沉浸到这种氛围中了,暗暗期待这种接触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对他来说,这世上药性再浓烈的春==药,恐怕也抵不过师父的一次抚摸一个微笑。
不过令他遗憾的是,在察觉到宁夏初激烈的反应之后,安于渊很快就放开了他的手,连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
场面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