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隐隐透出些寒气,冷风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浮起一阵鸡皮疙瘩,心里好像更难过了。
她后悔得要命,一开始就不该去融入自己融不进的圈子,也不该为了维持宿舍关系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更不应该对墨轩隐瞒自己来酒吧的事情
现在才10点01,估计墨轩还得有二十分钟才能来。她直接去了便利店,买了盒水果糖,想盖住口中的酒味。
只是一颗葡萄糖还没嚼碎咽下去,男人的车就稳稳停在便利店门口。
邵訫语的瞳眸瞬间扩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下车一步步走过来站到他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訫语总觉得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且周身的气压很低,低到她觉得他在生气,而且是那种很克制的怒气。
她有些心慌,主动牵住男人的手,“主人,你来得好早啊。”
墨轩盯着她眼角已经风干的泪痕,眼神微凝,没说话,带着她往车上走。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霎时间所以的纷扰与浮躁喧闹都被隔绝在外面,车内只余下安静,很诡异的安静。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现在她可以肯定墨轩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主人,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只有“嗡嗡”的汽车启动声和从车窗外鼓进来的风声。
邵訫语,“”
从便利店再到家,墨轩一句话都没说,她咬着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
“啪——”地一下,男人在玄关按下开光,幽暗的客厅顷刻间被白热的炽光灯照的通明。
墨轩落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身体紧绷,里面是克制着的暴躁情绪,“跪在地上把今天的任务完成掉。”
男人从来没用这冷漠和生硬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他知道自己偷偷去酒吧了,还是委屈地想哭,“好的,主人。”
地上的瓷板砖硬得发冷,她才跪了一会儿膝盖便隐隐作痛,就像有一把刺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割着皮肤,又麻又痛。
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电脑上的键盘。
男人光是坐在那就极其有压迫感,她只是草草瞟了一眼,全身都细细密密地战栗着,从骨子里沁出的畏惧与屈服怎么都止不住。
她写字的手一直在抖,头也晕陶陶的,酒没有完全醒,一行行的英文字母恨不得有三个重影。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写完的,跪着挪到男人面前把作业交给他。
看他批改的过程就像是亲眼看着刽子手磨刀一样,一下一下,心脏被恐惧感完全侵蚀了,跪伏在上位者的跟前,等待他最后的判决。
墨轩把改好的模拟卷推到她面前,明晃晃的五十七分,连及格都没及格,她还从来没考过这么差的成绩。
眼泪几乎在下一秒夺眶而出,她难受地捂着脸,“主人,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偷偷去酒吧的呜呜”
直男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墨轩承认在邵訫语流泪的那一秒他就心软了,心里的那团郁燥消散地七七八八,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错了,就必须认罚。
他不仅是她的男朋友,也是促她成长助她更好的引导者与教导者。处罚也是心疼的另一种表现,如果一位地退让,那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墨轩的脸色微微松动,但语气依旧很冷,“错了应该怎么做?”
邵訫语跪着挪到男人的腿边,抱住他的腿,嗓音沙哑又坚定,“请主人罚我。”
墨轩从沙发上站起身,“趴在沙发上跪好。”
邵訫语咬住唇,忍住又要落下的眼泪,乖乖地把手撑在沙发上调整好跪姿,把裙子掀起,露出白花花的肉团。
“滋啦”——一声,男人解皮带的声音摩擦着空气,一点一点敲击在邵訫语的耳鼓上,后背激得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这一百下皮带是罚你模拟卷不及格。”
墨轩的声调强势而不容一丝一毫的抗拒。
邵訫语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头脑空白一片,手心也因为极度的紧张与慌乱而沁出了层层薄汗。
“啪——”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