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更好不到哪去了,被折磨到瘋瘋癲癲,在他手下沒活過三年。
沈芊有意示弱,胡亂射擊了一通,連六環都沒中,彩彈把牆上打得亂七八糟:「我三腳貓功夫,偶然常發揮一次,沒您厲害。」
她假裝怕得發抖,一邊撒嬌一邊往門外退道:「哎呀好冷呀,人家手腳都凍冰涼了需要老闆摸摸。」
晏衡古怪地望著她,響起手機鈴聲,他看了眼來電備註,接通的一瞬間幾乎換了個人,眉眼都溫和起來:「舒小姐……剛結束工作,正好有空。」
沈芊退到門口,桌子上散了幾捆她眼前一亮的東西:「你這鷹爪鉤不錯……」
晏衡盯了她一眼,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抬手一指門。
懂了,接到白月光電話讓她迴避。
沈芊內心發出一聲嘲笑,見他已經背過身,便拿上東西飛快地跑了。
電話那頭,舒怡薇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婉動聽:「阿衡,我好像聽到了女人說話的聲音。」
晏衡:「是我妹妹來我這邊住,她在看綜藝。」
舒怡薇便笑起來,歉意道:「我為我的莽撞道歉,昨天居然想占你便宜,對不起衡衡,雖然我倆、高中同班父母也都認識,是我第一次創業太想做出成績了,那商業街店鋪我按市價給你錢,好不好嘛?」
晏衡:「舒小姐客氣了。」
……
沈芊在花園找了個私密角落,研究地下室偷來的鷹爪鉤,抓鉤鋒利,繩大概六米長,挺結實,不過晏衡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他看起來不像會攀岩的人啊,倒很適合她避開監控,半夜溜進房間偷手機。
大膽的想法一生成,她立刻準備去試試,正好晏衡在和白月光激情熱聊,想來不會很快結束。
她路過廚房,第一天就刁難她的女副廚在鬼鬼祟祟打電話:「夫人別擔心,還是老樣子…少爺玩玩而已…女明星」如此之類的話,估計是在通風報信。
是為晏衡繼母代為監視,還是晏衡親媽的人?
沈芊沒仔細思索,只是覺得豪門事兒真多,轉身從別墅背陰的外樓梯上了露台,找准晏衡書房窗戶的方位,整理好繩子,爪鉤正好能卡在露台邊緣,試過安全後,她順著牆滑了下去。
想當年她當殺手,從直升機跳傘到八十多層大廈樓頂,居高臨下俯瞰霓虹都市,只靠鷹爪鉤和玻璃刀就能潛入六十多層的辦公室,多帥多瀟灑。
現在她只會避開監控偷手機。
今早做衛生的時候,沈芊發現了一大串鑰匙,書櫥除了指紋鎖還有鎖孔,她隨身裝了點橡皮泥,只等找到鑰匙複製一份。
蹬著牆一點點挪到玻璃上方,她手一滑差點叫出聲,晏衡居然已經坐回辦公桌前,所幸椅子背對窗戶,暫時沒發現她。
從地下室出來到現在不過五分鐘,晏總,你的時間未免也太短了吧。
男人已經掛了電話,盯著聊天界面不知在想什麼,沈芊靠好眼力仔細一看,對方的聊天框很長很寬,他只是寥寥幾句,一副意興闌珊的態度。
沈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