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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與車裡的男人撞上眼神，涼絲絲落在略寒酸的裙角和沾著泥水的鞋子上，她嚇得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動。

沈芊溫和地抱抱她：「別擔心，你和女兒一定會過得很好，晚上小李聯繫你，你跟著他安排就好，別怕，晏海會傷害你，我不會。」

她也給過王茹茹很多錢，看樣子，晏海這東西又心安理得搶走了。

那他等著吧。

沈芊眼底一冷。

安撫好王茹茹，她才坐回副駕駛，看著廣場逐漸遠去，三個人單薄的身影逐漸渺小，莫名的心口發堵：「……你弟禍害了她一輩子，你剛才還嚇她。」

晏衡有些無奈：「我不戴眼鏡，眼神就這樣。」

哦。

沈芊替他擦拭鏡片，然後給他戴上：「四百度不戴眼鏡還敢開車，想要我殉情嗎？」

沈芊家門口會有代棋聞騷擾，晏衡載著她回離恆壹更近的公寓，他喜歡清淨，已經有人將所需送過來，連沈芊的小貓也一同過來了。

但沈芊接了王麗的奪命連環催電話後，讓他到指定地停車：「你先吃飯，今晚我要去遊艇拍自己的服裝，十二點回來。」

她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小時必須得到海邊，適合拍照的光線可不等人，但晏衡沒動：「明天，是你的二十五歲生日。」

沈芊回頭對他一笑，隔著車窗輕吻男人臉頰：「那我要吃草莓車厘子蛋糕，夜宵要鹽焗黃油烤雞。」

「好，等你。」

*

拍攝過程很順利，被雨水洗刷過的夕陽，海上波光粼粼，空氣清宜人，攝影師拍過好幾套衣服，止不住的夸：「芊芊姐太美了，氣色真好，先休息會兒吧，晚上拍星辰系列。」

代號Queen品預熱做的不錯，除了設計師都是她花高價請來的業內頂尖，模特也都按照大眾審美，晏衡似乎另外找了團隊幫她宣傳，下午去看店，已經有女孩子在她還只掛了牌子的空店外打卡拍照。

「芊芊姐再堅持十分鐘，十二點收工！」

帶細閃的深藍魚尾裙反射著夜色與霓虹，遊艇的風很大，將她頭髮吹上眉眼，港口有人在放煙花，有人在調試無人機，人間熱鬧繁華。

遊艇即將靠岸，小助理上前替她整理裙擺，珍珠髮夾固定亂飛的頭髮，沈芊正對著小鏡子補口紅，看到海邊升起巨大的煙花。

一朵朵星子般的光點直衝夜幕，到最高點驟然開放，斑斕的色彩照亮整個夜空。

正值周末，哪怕十二點岸邊也有很多遊客，人群閃過一張張驚訝的臉：「好漂亮的煙花，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知道，但這邊有專門慶賀生日的公司。」

「沒看娛樂熱搜嗎，今天是沈芊生日，她緋聞男友買的煙花展。」

「是未婚夫啦。」

李維擦了把額頭的汗，觀察遠處的老闆的表情，放鬆舒了口氣，小聲夾在人群里嘀咕了句：「錯了，是老公。」

他作為打工人一時都有些熱淚盈眶，太好了，感情穩定的老闆情緒也很穩定，沈芊也不是多事的老闆娘，兩人終於結婚了，求求蜜月給他也放個假。

太好了。